秀麗的女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匆匆起身走向門口。
她身後的豐江冉無聲輕歎,看來趙文斌非常不得人心這一點,也在荼九的算計之中。
以至於麵對可能會對荼九不利的問題時,幾個重要成員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偏向荼九的回答。
現在,整個書畫協會的重要成員,就隻剩下一人沒有得到他的問詢。
如果這個人依舊和前幾人一樣作答,那麼他今天的來訪,就等於功虧一簣。
他沒報希望的翻開筆記本上的一頁,月鳴市書畫協會常務理事,寧致遠。
“豐隊長。”
俊雅斯文的男人走進畫室,禮貌頷首:“久仰大名。”
“請坐,寧老師。”豐江冉指了指麵前的座位:“沒想到寧老師竟然知道我?”
“豐隊長這幾年在月鳴市破案如神,堪稱家喻戶曉,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寧致遠溫和的笑了笑,輕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這次豐隊長上門,是因為昨天的案子嗎?”
豐江冉點了點頭,並不在意對方的反客為主:“看來各位的消息都很靈通,不僅知道這件事,對於案子的細節也知道不少,而且在麵對我的問題時,都有誌一同的選擇了類似的回答。”
“我覺得這是正常的。”寧致遠的笑溫和淺淡的像是一個麵具:“無論是誰,在荼九和趙文斌之間,都會選擇荼九,這屬於人之常情。”
“你所謂的常情是在妨礙辦案。”豐江冉翻過一頁筆記,平靜的道:“無論趙文斌生前如何,他既然死於非命,我就有義務還給他一個真相,而不是因為他的品行而敷衍了事。”
“這才應該叫人之常情。”
寧致遠似乎很受觸動,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苦笑:“唉,趙主席那樣的人,我真的是不想幫他半點,但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他無奈的搖頭,神色為難:“算了,豐隊長,你想問什麼?”
豐江冉在他臉上掃了幾眼,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簾,很快又平複了神色:“之前幾位老師都說趙文斌經常騷擾荼九,所以他對於趙文斌的心思非常清楚,對嗎?”
“對。”寧致遠毫不遲疑的點頭:“他還曾經跟我旁敲側擊過趙主席以前的事跡,言語間透露出對於趙主席的百般厭惡。”
難得得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回答,豐江冉不由挺直了腰,再次開口:“那麼,根據你對荼九的了解,他會不會毫無防備的去赴趙文斌的約?”
“他會赴約。”寧致遠溫聲道:“但應該不會一個人去,也不會選擇趙主席的家作為會麵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