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在警察麵前瞎扯!”
李誌平大聲喊道:“就是她害死了我爹!”
他跑到鄭所長麵前,本打算推搡李三嬸的手在對方嚴厲的目光中放了下來,語氣卻依舊聽不出半點尊重:
“我之前本以為她這些年都在家好好伺候我爹,沒想到今天一看,我爹身上都爛到生蛆了……”
想起那副場景,他不由鐵青了臉,直欲作嘔:“要不是她,我爹怎麼可能死的這麼早,算命的說他能活到九十呢!”
這完全是無理取鬧。
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人,鄭所長本能的就偏向了村民的解釋。
他把李三嬸往身後護了護,不耐煩的道:“行了,別廢話了,你爹的死我們會讓法醫查看,你說了不算。”
“還有啊,我警告你,有事說事,不許動手,不然我就帶你回警局住幾天!”
李誌平悻悻的縮回手:“嚇唬誰啊?你們敢無緣無故的抓我,我就去市裏頭告你們!”
話說的雖硬,他到底不敢當著警察的麵做什麼,隻遮遮掩掩的瞪了沉默無言的李三嬸一眼。
鄭所長等人身後跟著一大堆看熱鬧的村民,和李誌平母子倆一起去了李家,讓法醫查看了李江的屍體。
“鄭所。”
法醫摘下手套,低聲道:“從表麵看來沒什麼問題,是疾病引發的猝死,如果想要進一步確定死因,或者家屬懷疑是謀殺的話,需要回隊裏進行解剖。”
這個結果屬於意料之內,鄭所長點了點頭,語氣不耐的詢問李誌平:“法醫鑒定你父親屬於正常死亡,你如果堅持之前的想法,就需要對你父親進行解剖,你能接受的話,我們現在就回縣裏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李誌平還沒開口,圍觀的村民就忍不住了。
“樁子,三叔受了十幾年的罪,一輩子到了頭,你可不能叫他到下麵也不能安寧啊!”
“是啊,這身體不完整的人,到了下麵可是不能投胎的!”
“樁子,咱可不能為了點錢就害了三叔啊!”
“有你們什麼事!”李誌平氣惱的罵了兩句,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我爹死的冤枉,我還不能替他討個公道了?!”
“你要這麼這麼孝順,平時怎麼不見你回來照顧三叔?”有人藏在人群裏小聲嘀咕:“三叔癱了十幾年,一直都是三嬸在照顧,你倒好,幾年不回來一次,錢也不見一毛,眼見有利可圖,又開始裝孝子了?”
“你!”李誌平陰著臉看向人群:“誰說的!給老子站出來!”
“你在這跟誰老子呢?”鄭所長看不過眼,冷聲道:“你管誰說的呢,國家都給人說話自由,你這規矩倒是比國家還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