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靠在牆角,冷眼旁觀著岑圻發瘋。
她自然明白岑圻如今所麵臨的一切悲劇都是因為她,她手握劇本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可她並不會因此心生任何同情與愧疚。
她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岑圻棋差一招,技不如人,那是他自己能力有問題,與她毫無關係。
等岑圻瘋夠了,他頭發散亂著朝宋瑤枝看去。
宋瑤枝全身僵硬,警惕地盯著他。
岑圻眼睛通紅的盯著宋瑤枝說:“我的命不太好,可岑䘝的命也不太行。”
宋瑤枝反駁:“我覺得他命很好,比你的好。”
岑圻笑出了眼淚:“你知道你為什麼找不到那個相思嗎?”
宋瑤枝呼吸微滯,她開口問:“她還活著嗎?”
“活著,當然還活著,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岑圻看上去十分委屈,“枝枝,我是一個好人,我是這京城裏有名的大、好、人!”
宋瑤枝冷笑一聲。
是,原著裏對岑圻的形容就是溫潤如玉的良善人,可他的良善隻針對於旁人對他沒有威脅的時候,一旦對他構成威脅,他比誰都狠。
這隻笑麵虎到如今都還稱自己是好人,也實在可笑至極。
“你把相思姑娘怎麼了?”宋瑤枝追問。
岑圻道:“枝枝你不是在找她幫岑䘝解蠱嗎?我聽說解蠱需要找到雪蠱才行,我就讓人將她送去蜀南雪山,幫你跟我那個好皇兄找雪蠱去了啊。”
他笑起來,“枝枝,我原本是想殺了她,可我聽說你跟她關係不錯,所以就饒了她一命,我對你好不好?”
蜀南雪山地勢險峻,海拔極高,之前岑䘝派出去尋找雪蠱的暗衛,都有數名葬身於雪山之中,更遑論相思姑娘一介女子。
岑圻將她一人扔到雪山上,跟殺了她沒什麼兩樣。
區別也隻在於自己動手跟間接謀殺的區別。
宋瑤枝心髒往下沉沉地墜去。
她閉上雙眼,沉聲開口:“岑圻,我們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所以我不想再看你在我麵前演戲,我覺得挺可笑。你將我帶到這裏來,不過就是想要逼岑䘝過來見你,那我們就等他來吧。”
“在這之前,你無需再耗費精力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怨天怨地怨命運,我心中隻覺得快意,你這種人就該得到這樣的結局,我不會同情你,更不會可憐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現在立刻馬上就去死!”
岑圻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地僵住。
他想扯扯嘴角,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以此應對狠心絕情的宋瑤枝,可宋瑤枝這番話殺傷力實在太強,他無論如何都沒笑出來。
“滾吧,等岑䘝來了再來叫我。”宋瑤枝厭惡道。
岑圻看向她:“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嗎?”
宋瑤枝輕蔑地看他,“你當然可以殺了我,殺了我之後你就連最後一點要挾岑䘝的把柄都沒有了,你輸得可當真是一敗塗地,史書記下你幹的這些蠢事,都會讓後人笑掉大牙!”
“宋瑤枝!”
“岑圻!”宋瑤枝無所畏懼地看向憤怒的岑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