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劉燁抬起頭看著吳寞的後背輕聲地說。
“好,那我們的計劃成敗與否就看今天晚上了,我也相信你,所以,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於老師走了,在這個校園裏,劉燁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促膝長談的人了。他忽然想起要回家,那個充滿溫馨充滿快樂的地方。母親的慈祥和善,父親的寬容偉岸,一家三口窩在一起看電視,偶爾為主人公的遭遇感到不平大有義憤填膺逞惡揚善之豪爽氣概,批判導演的審片能力,懷疑製片是不是個變態。那種其樂融融的場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又仿佛發生在夢裏。風吹過千思萬緒隻剩剪不段心還亂,劉燁真得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夢裏,為何這一切回想起來都那麼的不真實,會不會某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還能看到那些熟悉的麵孔,一張張稚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家這個避風的港灣,這個精神的療養院,承載著遊子們多少次的魂牽夢繞,可每個遊子總在失意的時候才想到它的存在。
劉燁漫無目的的閑逛,快放寒假了,家,我快回去了,隻是今天晚上的事能順利嗎?
臨近中午,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學樓,直奔食堂而去,慢慢的樓梯口處的學生越來越多,擁擠,劉燁都替他們喘不過氣來,有幾個身強力壯的撞開身邊的人魚灌而出,任後麵叫罵聲一片也隻當充耳未聞。青春年少好勝的心卻隻為去爭取一份飯菜,有誰想到學校裏隱藏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它時時刻刻在關注著這些熱血澎湃憧憬未來的美好年華,一個不經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就被夭折。劉燁不想被同學看到他現在落破的樣子,轉身朝情人亭走去。
劉燁呆坐在石凳上回憶著過去。與此同時男生宿舍的廁所裏,兩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在輕聲耳語:“你確定可以引蛇出洞?”“一定!”“難道就不怕被蛇咬中中毒身亡?”“哼,放心,這條蛇沒毒。即使有,也不用怕,隻要你配合的到位,我想他的毒性也未必能發揮極至。”“你這麼信任我,難道就不怕我和蛇是同夥?”前者冷笑一聲,語氣裏充斥著不屑:“是又怎樣?至少在揪出他之前你不敢對我下手。”另一少年笑了:“我要是有獨立行動的權力呢?”“至少在他沒死前你沒有這個權力!”“為什麼?”“因為他會幹擾你的行動。”“哈哈,你的分析很透徹隻可惜我不是他的傀儡。”“這就是我信任你的原因。”兩人不謀而合的笑,但心裏各懷鬼胎。
天漸漸變暗,遠處暮靄成霞美麗中有些許冷淡,夕陽西下無限黃昏美以淡逝徒留人空歎息。劉燁起身在天際收回最後一抹光亮的時候隱去身姿。夜晚的風很涼,夜空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亦如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似乎要把整個世界吞噬掉,風佛過幹枯的樹木,劈劈啪啪的聲音頓讓人毛骨聳然,劉燁貓著腰藏身於學校小樹林裏,吳寞發出的邀請函如果奏效的話,相信幕後黑手就快出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夜越來越深,天氣越來越冷。劉燁凍的直搓手,不斷的向雙手上嗬氣。怎麼還沒有來?難道計劃失敗了?不會的,如果失敗了吳寞會通知我的。難道吳寞出事了?劉燁先前的鎮定被莫名的緊張代替,就在劉燁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劉燁轉身看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吳寞!
劉燁喜出望外,忙上前要去擁抱他,抬起的腳卻邁不下去了。劉燁清清楚楚的看到吳寞左手上握著一把匕首,劉燁睜大驚恐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吳寞,吳寞沒有任何表情的一步一步靠近。劉燁徹底絕望了,沒想到真的是他,雖然曾想到過是他,但真正接受的時候卻又難以置信。劉燁淡淡的說:“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嗎?”吳寞沒有言語,依舊表情呆滯陰冷,仿佛他的身體被人控製,僵硬呆板。劉燁一下子回過神來:“你不是吳寞,有能耐站出來,別躲別人身後!”吳寞不動了,像死人一樣僵硬的直立著,久久沒有回應。劉燁還想開口問話,卻見吳寞直挺挺的仰倒在地,而他的身後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難道是鬼上身?在劉燁詫異出神之際,一個身影出現在劉燁身後,他舉起一根木棒狠狠的砸在劉燁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