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琪被飛劍當胸穿過,鮮血飛濺,從懸崖上落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隻不過在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絕望,反而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神秘微笑。
鄭國,雲青山。
天青峰後山的竹林,李宜燦正獨自在竹林中吹奏著孤獨的玉簫,簫聲中那隱藏的思念讓整片竹林中的動物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憂傷。
突然,李宜燦的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那短暫而又尖銳的疼痛讓李宜燦的手再也握不住玉簫,玉簫掉落在地上,李宜燦痛的渾身筋攣,用手捂著心髒,一臉的煞白,額頭上冰冷的汗珠流了下來。
李宜燦胸口掛著的同心鎖突然之間變得異常的燥熱,如同火燒一般。
感受著同心鎖的奇異變化,李宜燦顧不上心口的疼痛,腦袋嗡的一聲,她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天琪出事了,仿佛在印證她的想法一樣,突然變得燥熱的同心鎖竟然開始汲取李宜燦的生命力,這樣的變化不但沒有讓李宜燦害怕,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感覺自己這流失的生命力肯定不會白白浪費,同心鎖肯定會把自己的生命力傳給天琪,她直到現在才感覺這同心鎖的珍貴。
李宜燦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力的流逝,反而心裏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樣是在救天琪的性命。
吳國,蘭花塢。
正在打坐修煉的靜兒突然從修煉中醒了過來,沒有任何的預兆,心口也疼了起來,不僅如此,她還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慌,仿佛最重要的東西在一點點的消失一樣。
“額”的一聲,一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頭突然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老頭坐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穩定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因為此刻他正在從高高的雲巔上往下急速下墜。
穩定住身形的老頭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身體再次直直的朝著雲巔上飛了上去,就這樣再次躺在了雲巔之上,變戲法一樣的手一揮,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仰頭灌了一大口,也不顧酒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眯著眼睛,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臭小子,這麼快就用上我的同心鎖了,算了,不管了,隨他去吧。”
說完以後老頭再次喝了幾口酒,舒服的打了個酒嗝,就這樣再次閉上眼在雲端上睡著了。
鄭天琪就這樣昏迷著從萬丈懸崖上落了下去,雖然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也失去了神智,但是胸口上的同心鎖卻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姐姐,我抓到了一條銀魚,你快來看,真的好大,我們晚上有魚湯喝了,姐姐,你快來看啊。”
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船頭,手裏的魚叉上還插著一條足有四五斤重的純白色大魚,一張稚嫩的臉龐上顯得興高采烈,此刻正在手舞足蹈的叫著。
聽見少年的叫聲,船倉中走出了一個比少年大一些,差不多二十歲的女孩,雖然沒有天仙一般的容貌,但是卻顯得十分清純,白晰的小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清澈,沒有一點的雜質。
女孩走出船倉之後,看了一眼船頭的少年,眼中充滿了寵溺,開口說道:“小雨,不就是捉到一條銀魚嗎?用的著這麼大呼小叫嗎,晚上姐姐給你做魚湯喝。”
雖然女孩嘴上這麼說,可是語氣中絲毫沒有任何責備,充滿了疼愛。
少年聽了姐姐的話,把魚叉放在船頭,用手摸摸腦袋,咧嘴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女孩看到弟弟這幅表情,忍不住的輕聲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小雨,時候不早了,你也抓到了銀魚,我們今天就回去吧,回去姐姐給你做你最喜歡喝的清水魚湯。”
聽了姐姐的話,少年高興的大叫道:“太好了,回家喝清水魚湯嘍。”
少年說話間就抓起了放在船頭的竹竿,手法純熟的插進書裏,調轉船頭。
女孩也抓起了一根立在船倉的竹竿,走到船頭幫著弟弟一起調轉船頭,還不時的抬起袖子幫弟弟把額頭上的汗珠擦掉。
就在姐弟倆剛把船頭撥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少年叫了起來。
“姐姐你快看,那裏,那裏好像有一個人。”
女孩順著少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個人就這樣漂在水麵上,一動不動。
“小雨,把船劃過去,快點!”
姐弟倆把船劃過去,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把水裏的人撈了上來。被撈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從懸崖上掉落下來,昏迷不醒的鄭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