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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笑得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因為貝一銘講的笑話真的很好笑,胖子似乎笑得肚子都疼了,他雙手捂著肚子一會看看其他人,一會看看貝一銘,整個包房裏都是他的笑聲。
對於胖子的放肆陳三爺沒說話,因為他也感覺這個笑話很好笑,但是他不想笑,這個遊戲太過無趣,讓他感到很無聊,可一會應該會變得精彩一些,那個笑得眼淚都下來的胖子是個什麼人陳三爺很清楚,這麼好笑的笑話他肯定會讓這個笑話變得更好笑。
果不其然,胖子突然就不笑了,他直起腰看著貝一銘咧著嘴,伸出一隻手拍了下貝一銘的臉道:“知道嗎,我真特麼的討厭你這種窩囊廢,遊戲結束了,我送你回家找媽媽,好嗎?”
話音一落胖子的手陡然揚起,隨即狠狠的像貝一銘的臉上落了下去,要想讓這個笑話變得更好笑,他需要抽爛貝一銘俊俏的小臉蛋,然後抓住他的頭發跟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出去,這樣會更好些。
手掌抽在臉頰上發出的脆響並沒響起,反而響起了一聲沉悶的“砰”聲,酒瓶狠狠的砸在胖子的頭上,頃刻間酒瓶爆裂開來,飛濺的綠色玻璃碴、鮮紅的血,讓胖子的頭開了一朵並不美麗的花。
下一秒鋒利的玻璃碴刺入了胖子的脖子,一縷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貝一銘站在胖子身後,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用半截啤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震撼,直撼心靈的震撼,誰也沒想到剛才那個窩囊廢手裏會有個啤酒瓶,更沒想到這個窩囊廢會暴起傷人,動作是那麼的狠辣而流暢。
那一聲沉悶的“砰”聲讓所有人的心都狠狠的抽搐一下。
貝一銘平淡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我說過我真的不想打架,但你們不想跟我談,沒辦法我隻能這樣,現在放了她們,不然我不介意手上用點力,忘記跟你們說了,我是一名醫生,所在的科室是耳鼻喉頭頸外科,所以我對人的頸部很熟悉,如果我在用點力,他的頸動脈會被割斷,以他的體重來算,血壓應該足夠支撐血噴到你的身上。”
貝一銘的話語有些囉嗦,這是他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最多的一次,語氣一如剛進來時,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跟朋友說一件很普通的事,就像是問候朋友吃了嗎一般的平淡。
但這種平淡卻讓陳三爺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從十幾歲在街麵上混,混了幾十年,形形色色的人他見了很多,他很清楚往往那種嘴裏不停的放著狠話,麵泛凶光的人其實並不是狠角色,往往你狠狠的打他一頓,他便會哭著求你放過他。
真正的狠人是貝一銘這類人,臉色沉靜如一潭池水,不說什麼殺你全家的狠話,甚至跟你說話都很規矩,但正是這種人他們敢跟你玩命,一旦激怒他、他會跟你不死不休,哪怕就是死,在死前也要張開嘴狠狠的咬下你身上的一塊肉來,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陳三爺怎麼也沒想到貝一銘會是這種人,他以為這小崽子是個窩囊廢,遇到今天這樣的事膽都快嚇破了,之所以規規矩矩的跟他說話,是因為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