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還是感覺讓鬱芷若住在這裏不合適,小鎮民風淳樸,哪怕看到鬱芷若,十有八九也不會往她就是電視裏那個可以魅惑眾生的絕色女子上想,在說了她出門肯定要帶帽子、口罩,小鎮上的人更不會認出她來。
可貝一銘就是在這裏出生、長大的,他帶著個女孩回來,左鄰右舍肯定要問,收到風聲的七大姑八大姨十有八九也要跑來看看,這個問題很麻煩,到時候怎麼說?
想到這貝一銘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鬱芷若也有些犯愁,但她實在舍不得這裏,她現在住的房子是大,是奢華,貝一銘家這小小的窯洞房根本就沒辦法相比,但那所別墅卻讓她總是找不到家的感覺,太空曠,空曠到讓她很多時候不想回去,如果可能,她寧願回到十幾年前的那個家,雖然小,雖然環境不好,但那裏可以稱之為家。
鬱芷若已經很多年沒感受到家的感覺,今天來到這裏,她看到了她兒時夢寐以求的秋千,還有這所跟她兒時的家很像的房子,她真的不想走,她累了,她需要回家給自己疲倦的身體還有心放一個假。
想到這她一咬牙道:“實在不行你就跟你的親戚朋友說我是你女朋友,這樣就沒事了。”
貝一銘目瞪口呆的驚呼道:“什麼?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你開什麼玩笑?”
鬱芷若鬱悶道:“那你說怎麼辦?”說到這她賭氣似的又坐到秋千上氣呼呼道:“總之我是不想走,我就想留在這。”
貝一銘一直認為鬱芷若是個美麗而會體貼人的女孩,但現在他發現她也會跟其他女孩一樣耍小性子,為此他是大感頭疼,很想抽自己的嘴,幹嘛在醫院跟她說帶她回家?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看鬱芷若一副我就是不走的樣子,貝一銘無奈的歎口氣道:“好吧,反正也就一周,我盡量應付吧。”
鬱芷若的任性來得快,去得更快,她從秋千下跳起來歡喜道:“太好了,我突然有點冷。”說到這她扭捏道:“你能不能把你家的火炕點上,我想上去躺會。”
貝一銘歎口氣道:“我這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行,你在這等著吧。”
小門小戶出身的貝一銘對生爐子這種活並不陌生,他沒用多久就把爐子生好了,鬱芷若坐在秋千上看著煙筒上升起的縷縷炊煙,突然感覺心裏很暖,她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裏她忘記了臉上的燒傷,忘記了排得滿滿的檔期,忘記了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看向她那貪婪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煙筒上升起的縷縷炊煙緩緩上升,最終消失在天空中,在不留任何痕跡。
鬱芷若突然很想就這樣永遠生活在這個安靜、祥和的小鎮上,這裏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這裏能讓她找回一絲絲、一縷縷家的感覺。
還有那個此時正在點爐子的英俊男子就仿佛是她的小丈夫一般,寵著她、溺愛著她,不讓她幹任何的活,她要做的就是坐在秋千上感受著暖暖的陽光,呼吸清新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