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強忍著火氣與屈辱,用平和、商量的語氣道:“小夥子我們辦喪事不會影響到你們,吃了飯我們就走,行……”
最後一個“嗎”字還不等出口,“啪”的一記耳光就抽在這位已經滿頭花白頭發,皺紋多得好像六七十歲的男子臉上。
“行尼瑪個比,滾,聽到沒?”詹永飛跋扈得像是地主家的狗腿子。
“你怎麼打人?”那人捂著臉屈辱而憤怒看著詹永飛。
他的妻子嚇得直哆嗦,生怕丈夫在挨打,連忙把他往後拽,小聲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算了,想想孩子。”他們還有個孩子在外地工作,但卻需要他們每個月支援一定的錢才能在大城市中生活下去。
男子捏緊了拳頭氣得身體也在顫抖。
這時候杭大鵬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一看到這情況,在看看詹永飛立刻道:“詹永飛你特麼的活膩了吧?敢來這鬧事?”
詹永飛比杭大鵬大上兩歲,上學那會自然是惹不起杭大鵬這些靖寶坡的******,可是現在那?礦山早已經倒閉了,杭大鵬的父親也早已經退休了,現在可以說是無權無勢,詹永飛那會把他放在眼裏,在想到上學的時候對上杭大鵬這些人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窩囊勁,心裏的邪火立刻開始亂竄,想也不想上去就是一腳。
他這一動手,在加上杭大鵬過來的時候罵了他一句,詹永飛帶來的這些朋友立刻是一擁而上,拳頭、腳狂風暴雨一般往杭大鵬身上招呼。
跟詹永飛一樣,他的這些朋友是瞧不起靖寶坡這種小地方的人的,在他們看來這地方的人都特麼的是窮鬼,打了也就打了,能怎麼著?大不了陪點錢,也沒準錢都賠不起,當他們看到自己開來的奔馳、寶馬後,估計連錢都不敢要。
這邊一打自然也驚動了包間裏的人,嶽芷伊飛快的打開門跑出去看了一眼,然後就在走廊裏喊道:“快出來啊,杭大鵬被打了。”
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杭大鵬這圈人除了女生第一反應就是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就往外跑,也跟上學時候一樣秋詩雅、鄧雨湘急著上前攔他們,可那裏能攔得住。
女漢子嶽芷伊也跟上學的時候一樣竟然也拿著經瓶子衝了出去。
看到這彪悍的一幕,貝一銘是看得連連咂舌,這妞真是投胎投錯了,應該投胎成男孩啊。
貝一銘自然不能還坐在那不動,也站了起來,秋詩雅也顧不得因為下午的事感到尷尬、不好意思了,幾步來到貝一銘跟前拉著他的胳膊急道:“你幫幫他們好不好?”
貝一銘點點頭道:“你別著急,我們先出去看看。”貝一銘心情有些不好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就過來代表父母吃個飯,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