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芷若火熱的身體讓貝一銘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的心就像是一顆有力的馬達,轟鳴著把一大股又一大股的血液瘋狂的擠進他的大腦,醉酒、吸煙後的那種眩暈感清晰而強烈,伴隨而來的還有頭痛,貝一銘感到很不舒服,他突然一把推開鬱芷若坐起來一口又一口的喘著粗氣。
黑暗中傳來鬱芷若的聲音:“為什麼?”
貝一銘沙啞而有些痛苦的聲音傳來:“你沒必要這樣做,這對你不公平,對我,同樣不公平。”
貝一銘的話語似乎刺激到了鬱芷若,她不顧自己什麼都沒穿,猛的站起來尖聲喊道:“她已經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她把你甩了,你難道不知道嘛?”
簡單的一句話如同一擊重錘狠狠擊在貝一銘的心上,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重錘擊得他的心髒瞬間停止跳動,排山倒海的痛苦如同一波波滔天巨浪狠狠的撞擊著他的心髒,那種痛讓貝一銘有一種不能呼吸,就像是溺水之人不管怎麼張大嘴,也吸不盡一口可以讓他舒緩下來的空氣。
貝一銘的雙眸逐漸變成血紅色,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痛苦而凶狠,他緩緩轉過身看著鬱芷若,表情猙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鬱芷若一口吞掉。
黑暗中鬱芷若感受到了貝一銘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但她卻並沒退卻,反而從床上跳下來,張開雙臂把貝一銘抱在懷裏,如同一名安慰受委屈的孩子般呢喃道:“沒事了,沒事了,會好的。”
貝一銘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臉色血紅一片,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猙獰而可怖,他太軟伸出手用力的抱住鬱芷若把她丟到到床上,隨即撲了過去,很快房間裏響起貝一銘野獸般的喘息聲。
他不是被鬱芷若勾起了男人的本能才會這樣做,而是因為鬱芷若的話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那種痛很難用語言形容出來,但貝一銘卻需要發泄,如果他發泄不出來,他感覺自己會瘋掉。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泛起了魚肚白,房間裏雖然拉著厚厚的窗簾,但還是沒辦法阻止光明的到來,房間裏此時是昏暗,而不是黑暗。
貝一銘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鬱芷若癱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剛才她身邊的男人就如同一隻不知道疲勞的牛,肆無忌憚的馳騁、撞擊,發泄著他心中的痛苦,以及那股滔天怒火。
最終導致鬱芷若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心疼身邊的男人,但同樣也感到滿足,女人的幸福是需要自己爭取的,她邁出了第一步,她也相信她的柔情似水,會撫平他心中道道傷痕。
貝一銘打破了沉默,伸出手臂從旁邊拿起煙跟火機,很快房間裏多了一股味道——煙霧,煙頭在昏暗的房間中忽明忽暗。
一根煙燃盡,貝一銘又點燃了一根,但剛抽了一口就被鬱芷若從他嘴邊搶了過去,她強撐著身體跨過貝一銘的身體,把煙熄滅在煙灰缸中,她低下頭看著身下的男人道:“你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