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席斯辰這般篤定這是在自家門口沒人敢動桑宥一般。
桑宥在被遲遇的人帶走時,她也是這麼認為著。
可遲遇這個病秧子大抵是過於自信,也是急於給楚晴報仇,他將心中憤怒發泄到了桑宥身上。
桑宥雖沒殘沒死,但確實是承受了不少痛楚。
尤其是這會臉頰在冰敷下刺痛麻木,桑宥心裏就更加想要搞死遲遇。
“媽的,那該死的病秧子!”
“經過這次事情後,以後他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有個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到我頭上!”
薛慎在一旁聽著她的怒罵一言不發。
這是事實,所以今晚遲遇才不能死。
良久後,薛慎說:“可以再次利用遲晚。”
桑宥卻冷嗤,“遲晚的仇恨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即便她知道她母親的心髒就在遲遇身上。”
“如果她是像遲歡那樣從小在遲家老宅長大,興許還有點可能。”
遲歡在五歲時被接回遲家,在這之前她也有兩次被帶回遲家過年。
遲歡在遲家老宅長大,所遭受到的待遇是遲晚無法想象的。
遲晚是在九歲那年被遲忱帶回來,那一年遲晚母親死於心髒衰竭,遲忱這個父親成了她名義上唯一的監護人。
遲晚不得不回到遲家。
也或許是擔心遲晚的存在會影響到遲遇的康複,那畢竟是遲晚母親的心髒,楚晴便沒讓遲晚住在老宅,而是安排她住在了外麵公寓。
有著傭人照顧起居飲食,遲晚的童年比遲歡的童年要幸福數倍。
造就了兩人截然不同的性格,心裏的陰暗自然就無法相提並論。
“暫時先不管遲遇。”這口氣隻能暫時的憋著。
說到底是怕影響到她的計劃,要是不影響,她才不會委屈自己。
真要讓遲遇這個病秧子壞了她的事,她提前被盯上或者抓進牢子裏,那才是得不償失和不甘心。
這會還在醫院,一番檢查確為皮外傷,就是看起來挺淒慘,倒也沒有傷到骨頭。
桑宥又罵了一句“晦氣”。
薛慎拿出手機看了眼,大概是在查看信息,隨後他對桑宥說道:“大小姐,姑爺正在朝著醫院趕來。”
“另外,佟之挽也被送進了這家醫院,席斯辰在趕來的路上。”
“遲忱在幾分鍾前抵達醫院,現在還在遲遇病房。”
話剛說到這,病房門就被敲響,桑厭推門進來,“遲忱來了。”
“遲遇已經蘇醒,沒什麼大礙,就是情緒過激導致昏迷。”
桑宥翻了個白眼,“我還真該砸死他。”
桑厭氣息滯了一下,“別成天搞得這麼無法無天,都是已婚婦女了,你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要我說你真該聽老頭子的話,早點生個孩子,有個孩子陪你玩解悶,你也不至於這麼沒事幹。”
桑宥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桑厭臉色有些無奈,拿桑宥沒轍,轉了話題道:“老頭子還有幾分鍾就到這,你先想想怎麼和他說。”
提到桑知行,桑宥就對薛慎說:“叫醫生來,我受了這麼多皮外傷,好歹裝個樣子嚇唬嚇唬人。”
桑厭,“......”
他簡直沒眼看,轉過身就出了病房。
薛慎站起身,還真打算去叫醫生。
桑宥哈了聲,“一個賣慘就把人嚇跑了。”
薛慎抬起的腳步到底是沒有邁出去,說得很認真,“大小姐,這不叫賣慘。”
傷是真的,痛也是真的,怎麼能叫賣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