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好奇,就想著讓桑宥來看現場直播,剛好也要彙報遲遇的事兒。
她這電話便連著打了好幾個,果斷把熟睡的桑宥吵醒了。
此刻。
桑宥睜著一雙困倦的眼,翻身就往旁邊的人懷裏貼了貼,雙手還繞上了他的腰肌。
“老公,再睡會。”
遲聿聲吻了吻她的額頭,“遲遇被請家法是我做的。”
“等葬禮結束,他會被送出國,以養病為由,這輩子回不來。”
桑宥還想睡個回籠覺的,乍一聽這話也漸漸回過味來。
【這是要讓遲遇死在國外?】
【不過就算不死,我也要讓他死在外麵。】
桑宥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和遲忱達成了什麼協議?”
遲遇到底是遲忱的親兒子,遲忱怎麼可能會輕易送遲遇出國,還一輩子都不會回來。
這其中必然有著一些協議交易。
【如果是,那我不介意讓遲忱提前下地獄。】
遲聿聲輕盈的吻落在她眼皮上,帶著點虔誠,更多的卻是愛憐。
他親吻後才說道:“沒有,我隻是告訴他,如果不想遲遇死在這裏,就送他出國,還能留一命。”
桑宥,“......”
一時間她忽然就卡詞了。
後知後覺的想起,遲聿聲雖是個孤獨寂寥自我封閉的人,但他骨子裏就有著超越普通人數倍的占有欲。
他看起來滿是破碎感,但本質卻是一個危險的人。
桑宥對著他的唇瓣就親了一口,“老公,我很高興。”
【你在我麵前展現出了你的本性。】
親了一口還不夠,她直接將腿纏了上去,“還要。”
“別亂動,碰到傷口了又會疼。”
雖是這麼說著,遲聿聲也拿她沒辦法,昨晚給她洗澡的時候,他才有機會仔細的查看清楚她身上的傷。
盡管都是皮外傷,但仍舊刺激著他的神經。
也是在桑宥睡著後,他才拿起手機打給遲忱,大晚上的遲遇就被請了家法。
不過打完這個電話回來,桑宥睡得迷迷糊糊的又纏了他一陣,鬧得有點凶,碰到了傷口就被疼醒了。
這下徹底睡不著了,桑宥更加凶了。
遲聿聲沒轍,隻能翻身找回了掌控權。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後半夜。
剛睡著不久,桑宥的手機就不停發出震動,遲聿聲想起身去關機,但他抱著桑宥。
他要是一動,桑宥準會醒。
那手機放在那一邊床頭,距離太遠。
試了幾次後,手機沒關成,桑宥是真被手機震動吵醒了。
這會雖然困,要是繼續睡,估計也睡不熟。
桑宥對於做完運動就能熟睡這點有些惦記。
她這一主動,對於清晨的男人來說,可謂是引火上身。
房間內時而飄出幾聲哼嗯,顯得曖昧又繾綣。
到最後聲音停了,太陽都當空照了。
熟睡的兩人就好像隔絕了這個世界,全然不顧那些瑣事。
一如此刻的陵園,在遲遇抱著楚晴的骨灰盒送葬入土時。
遲晚將那個漆黑骨灰盒打翻在地。
現場在死一片的凝靜之後,緊跟著爆發出尖銳的立體環繞音。
“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