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笑喝著粥:“誰這麼無聊給你寄一封沒有字的信?”
林清也不知道。
韓書零跟著看了眼,猜測道:“林小姐,這人是不是用了明礬?明礬寫字,幹了之後字跡就會消失。”
“你提醒了我。”林清也立刻道,“那你去接盆水來。”
韓書零應下,去外麵打水。
林清也眉頭微蹙,捏著紙張犯嘀咕。
誰會給她送這樣一封信呢?
她想不到。
韓書零很快回來,將水盆放在桌上。
林清也起身,將紙放進水中。
陸含笑見狀,立刻撒開手中的勺子,跑過來一起瞧熱鬧。
“我倒要看看這上麵寫了什麼秘密,要費這麼大的心思!”陸含笑說。
三人湊在盆邊,等著字跡顯現。
隻是等了半天,這張紙還是沒有變化。
“難道是要用火烤?”韓書零思忖。
“應該不是。”林清也定定看著空白的紙,“這張紙原本就沒有字。”
“原本就沒有字?”陸含笑問,“姐姐,這真是惡作劇?”
林宣陽和虞姝收拾妥當下樓,看到他們三人湊在一起。
“怎麼了?”虞姝問。
“幹媽,有人給林姐姐寄了封沒有字的信!好奇怪!”陸含笑說。
虞姝詫異:“沒字的信?”
兩人走過來,拿過桌上的信封。
“這……”林宣陽看到信封上的郵票,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他凝眉想了半天,又看虞姝,“夫人,這郵票你有沒有見過?”
虞姝搖頭:“我沒印象。”
林宣陽卻覺得熟悉。
林清也沒見過上麵的郵票。
她不常寫信,對郵票並不了解,隻知道陽城的地方郵票長什麼樣。
這封無字天書,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她索性放在一邊。
林宣陽卻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覺得熟悉,越是想不出來,他越忍不住想。
一直到陳望傳話,說時督軍和時惟樾來了,他才猛地一拍大腿。
“這是北平的郵票!”他恍然大悟。
林清也微怔。
北平?
林宣陽終於想起,很是高興。
他指著信封上的郵票道:“對,我沒記錯,這是北平去年發行的郵票,和老版不同。前段時間我和你阿媽去杭州采購藥材,有莊農戶的女兒就嫁去北平了,寄回來的信就是這個郵票!對,就是它!”
他很肯定。
時惟樾進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
他看到林宣陽手中的信封,結合他說的話,很快有了答案。
他不動聲色。
林宣陽看到他們父子倆進來,忙起身和虞姝去打招呼,將手中的信封放在一旁。
“督軍,還勞您親自跑一趟,真是辛苦您了。”林宣陽客氣道。
時督軍爽朗大笑:“我這個混賬兒子要求娶你家女兒,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自家人不必拘束!”
林清也跟著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信封捏在手中。
時惟樾在她對麵,將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待坐下時,他才湊過來和她咬耳朵:“怎麼?老情人給你寫信,舍不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