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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嗎?
齊梓言還未反應過來,君北便把手覆在了她的麵頰上,那略顯粗糙的指腹很快將她的淚水抹盡,隨後他輕歎一聲,將額頭與她的額頭相碰,“是我越矩了嗎?”
她驀地感覺有些心痛,那是自己的感覺,而非之前想起林無垠的時候的心痛。
齊梓言靜默,隨後搖了搖頭。她不介意君北的接近,如果換做其他人,她一定會拒絕的,然後厭惡那個人。但君北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甚至,她還有些喜歡。
君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後說道,“走吧。”
她是不是傷了君北的心了?然而她再看向君北的時候,他留給自己的隻是背影。
好像心更加疼了……齊梓言咬著下唇,唇上還似乎留著君北的溫度,之前與他唇齒相依的畫麵似乎已經刻在心底,但他那冷漠孤單的背影卻讓她意識到,君北已經被她推開了。
明明不是想要把他推開的啊,隻是條件反射而已。但她能和君北說剛才想起了林無垠?和他說自己占據了原主的身體?怎麼可能和他說清楚!而且他可能會信嗎?不知道。
頭又開始疼了起來……齊梓言隻感覺身心俱疲,隻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君北走了幾步,察覺到齊梓言沒有跟上來,回過頭,“還愣著幹什麼,天快黑了。”
那種神態是不同於他對顧伊她們的冷漠,卻也並非最初他對自己的溫柔,齊梓言隻感覺自己好像在不經意間做錯了什麼事情,然而她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消除和他的隔閡……
這種感覺真是煩透了。
她默默地跟上前去,二人雖並肩而行,但中間卻已經隔了一個胳膊的距離。相比之前的一個拳頭,顯然是生疏了很多。
君北邊走邊看著齊梓言,心裏感覺很莫名,想著她怎麼可以那麼冷淡,明明隻要她安慰一下自己,就一定會不生氣了的。但她不理自己,自己也不能理她!
君北這廂糾結著,齊梓言那邊惆悵著,卻是誰也不理誰,一路無言,尷尬極了。
直到天色已經全黑,兩人才抵達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帶。但齊梓言卻在到達這裏的時候,心下驀地有些發慌,“我怎麼感覺到有好多東西在盯著我?”
君北心情沒有一點起伏,然而心底卻是在嚎叫,她怎麼還不安慰我,她怎麼都注意不到我的心情!所以聲音冷冷的,“這裏是九硝猴的聚集地。”
九硝猴……高級魔獸,喜群居,火係,喜玩弄各類魔獸,經常導致火災。
怪不得這裏空曠成這個樣子……她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這裏的樹木可不就是被九硝猴生火給點了嗎?但如果有九硝猴,就一定會有浪雨狐!同樣是高級魔獸的浪雨狐,亦喜群居,水係,經常為九硝猴善後,九硝猴導致的火災大多都是浪雨狐解決了的。
所以那些盯著自己東西,可不就是浪雨狐和九硝猴了?
摔!一群喜歡群居的高級魔獸盯著自己,簡直是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