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乃是被人毆打致死,而且當時已經有孕,你懷疑是上官大人做的?”宋翼忽的開口。
黃英連猛地抬頭,兩隻猩紅的雙眼一股駭人的仇恨,牙齦緊咬,“除了他便是他的那個好夫人,我娘親自打進了上官府的門,連口信都帶不出來,當日若不是我買通了上官府的一個奴才,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我娘親早早的被害了,屍骨無存!”
傅文竹歎口氣,望著跪在地上哭得跟個孩子一般的黃英連,此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娘親不在了,上官衡這個老匹夫,竟然還跟新納的小妾有說有笑。憑什麼,憑什麼我娘要這麼淒涼的死去,他們卻能過的這麼悠哉,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壞人還能過的逍遙自在?我要讓他們給我娘償命!”黃英連渾身都是嗜血的煞氣,這個時候的他哪還有前一刻可憐兮兮的模樣。
看著他變臉的傅文竹不由的暗暗吞了吞口水。我去,精神上有問題的人著實不能惹,瞧瞧,一個不小心心裏不爽,一變臉,那就意味著非死即傷。眼前這人越發恐怖,讓死了一窩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黃英連供認不諱,他承認上官府的那些人都是他殺的,利用地道把上官府的迷藥給偷了,又暗暗地下在了上官府的井水裏,利用李兄給他做時間證人,之後便把上官府的人逐一給殺了。
當場,宋翼就給判了:三日之後斬立決。
一件案子完了,傅文竹那叫一個心力交瘁,哎,古代那麼多陳世美,還有精神不穩定的,涉及的人命一下子把她的精神都震走了,騎在回去的馬上,哪還有一大清早那興致衝衝的模樣。
直到回了府裏,沐浴換了衣服,傅文竹依舊是一副懨懨的模樣。忽的想起一件事情,忙不及的問道,“阿翼,那個黃嫂手裏那東西是怎麼回事?我好像記得當時她手中無任何物什。”當時一不小心她還看到了黃嫂垂下來的兩隻手,貌似是無任何物品。
宋翼微微一笑,“不過就是一張聘書,上官衡和黃嫂當年的聘書,當然了,這不過就是偽造的,為了打開黃英連的心防罷了。”
傅文竹頓時恍然大悟,她說呢,當時明明沒什麼東西,怎麼好端端的又冒出一張紙來,原來是這廝故弄玄虛。“嘖嘖……”兩聲,不知道是從崇拜的目光呢還是防備的眼光。相公這麼厲害,她怎麼招架得住呀!忽的大腿一疼,她頓時抽了抽臉色。
宋翼好奇的望著她,“竹兒,怎麼了?早上還好好地,怎得臉色忽的變得難看了?是不是大腿那又在疼了?你這丫頭,我是怎麼說你的,叫你不要騎馬你偏偏要騎,現在知道疼了吧,把褲子脫下來!”
傅文竹之前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忽的聽見一聲,“把褲子脫下來!”頓時瞠目結舌,下意識的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褲子,一副警備的模樣,小眼神滴溜溜的提防著他,好似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相公倒是一個采花賊。
“你,你太壞了,晴天大白日的,你想幹什麼?我不脫,打死都不脫。”
宋翼見這丫頭炸毛的模樣,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丫頭想到哪裏去了?他是這麼禽獸的人嗎?渾不知這幾日到了夜晚,比那禽獸還不如的不正是他嗎,也難怪傅文竹這麼想。
“你這丫頭,整日小腦袋瓜裏想什麼,我是要給你上藥。你大腿那應該磨出紅絲來了,不擦藥有你這丫頭好受的。”宋翼好氣的捏了捏她的小臉。
傅文竹頓時雙頰一片熱潮,滑溜溜的臉龐就像是打了緋紅的胭脂,連著耳根子祖國江山一片紅。好吧,她剛剛確實想岔了。不過這不能怪她思想邪惡,隻能怪眼前的人太過色狼。
狠狠地瞪了他幾眼,惱羞成怒的某人沒好氣道,“我才不用你擦藥,我自己來!”小手奪過他手裏的藥盒子,氣哼哼不已。
“好了,我要擦藥了,你先去書房吧!”完了還得把人趕出去。
宋翼挑了挑眉頭,都是夫妻,該看的早就看過了,還用得著出去?不過看這丫頭明顯氣呼呼的神色,又想著晚上的好事,若是現在不依她,晚上要想盡興怕是難。
思索比較一番過後,宋翼摸了摸鼻子相當聽話的抬腿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傅文竹見狀,聳了聳小鼻子,哼,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