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在這裏啊……乖徒弟,”一個人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柳夢殘身後岸邊的樹林前,輕輕倚靠著樹,似乎是感受到了柳夢殘的心情,清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些什麼呢。”
“……”柳夢殘沒有答話,手卻握緊了插入湖麵的刀柄。
“不會是動搖了吧?嗬、你要知道,在你選擇好答案的一瞬間,這種命運就注定了。在打敗我之前,可別想著偷跑就行了,不然……”
一道銳利無比的刀氣橫掠過湖麵,幾乎是擦著柳夢殘的身體呼嘯而過,巨大的湖麵,瞬間激蕩起一道似牆麵一般的洶湧波浪。
柳夢殘絲毫沒有為之動容,毀滅天使——普莉希婭見此也隻能無奈的撫了撫頭,歎了口氣道“哎呀哎呀,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是在思念著以前的主子呢?還是在想某個男人?”
柳夢殘清冷的麵容上迅速染起點點紅霞,腦子裏卻不禁閃過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擺了擺頭,甩掉那些記憶。把頭高高抬起,遙遙望向了深邃的夜空之上的宇宙。
此刻,柳夢殘心中隻有對一個人的思念。
皇極無道自從上次被葉舞零輕鬆擊敗之後,一直很不甘心,隻是短短的一段時間,葉舞零就變的如此之強,實在令皇極無道的自尊心很受打擊,他從小到大都一直是頂著天才的帽子長大的,雖然比不上夏家的神才,但武力論同輩人中,就算是獵人中,也很難遇到敵手。
而那一次,卻完完全全的敗給了葉舞零,當時皇極無道明白兩人間的差距,沒有多作計較,本來嘛,是誰強悍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的確強悍就是了……但是,皇極無道唯一不能容忍也是絕對無法容忍的是。
那個男人究竟有沒有足夠保護白河鷺的實力?
在家族用非人般的毅力在家族禁地鍛煉了半年之久的皇極無道,踏出禁地的一瞬間,仰望了下外麵的天空,深深呼吸了口外麵新鮮的空氣。
身形依舊立著那亙古不變的孤傲,眉宇之間內斂著異常鋒銳的霸氣,
抬起手中血跡斑駁的“斬妖刀”,皇極無道眼光犀利就如暴露在眼光下的刀鋒,“就用我手中這把斬妖來試一試吧。”
每個大家族都有著不可告人的驚世秘密,家勢越為古老的,秘密也越深,越驚人,皇極家有,夏家照樣也不例外。
幽深昏暗的地下廊道,位於夏氏本家的地下城堡,剛硬冰冷的磚石在火焰的折射下映出一道道深沉的黑色倒影。吧嗒吧嗒的輕響,夏寺賢謹迫著臉色正步入其中,一階一階的走向這條向地底無限延伸的最深處。
走到最深的地方,是一道緊閉的鐵鎖大門,皺了皺眉,夏寺賢並不想耗費太多力氣去用蠻力推開它,觀察了會大門的鑰匙孔形狀之後,心下了然,靜靜走到鑰匙孔前,把從小到大一直係在脖子上的一塊玉扯了下來,插了進去。
然後,大門在磨酸人牙齒般的嘎吱聲中,緩緩開啟。
入目處,是一塊麵積十分寬闊的大殿,大殿的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書櫃,全是手抄,紀錄了各種各樣的事跡,內容範圍包括之廣泛,實在令人歎為觀止。而大殿的中心則擺放著一塊祭壇,祭壇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夏家祖先的黑色靈位,在靈位最集中的地方有一塊刻滿了暗金色咒印與古怪符號的地麵。
地麵的中心位置直挺挺的插著一把漆黑色的冷兵器。因為隻露出一截,一眼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武器,但從漆黑的流暢形的器身來看,應該是劍或槍之類的。
夏寺賢見此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嗬嗬,終於找到了——夏家從古代流傳至今都很少使用的帝王之兵——七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