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雙華苑那位落水有消息了。”向南前來稟告,“在柴房門外發現了蒙汗藥粉,據燒火小廝所述,當日萬家丫鬟阿紫不知何時躺在柴房,不省人事,直到天黑才將人叫醒。”
“萬念?”蕭遮年手指節骨敲著案桌,“恐怕她沒這個膽量。”
“世子猜對了,後麵我們偷偷潛入附近的院子,在雙華苑西廂房內找到了一包未用完的蒙汗藥,還有一些其他的,屬下也分辨不出來的粉末,為了不打草驚蛇,屬下隻取出了一點。”向南從袖口中掏出幾個紙團,裏麵分別捏了不同的粉末。
“請人弄清楚。”蕭遮年冷聲道。
若是左雲知道她落水的真相,她會不會很難過?
她對王府的人都如此盡心,況且同她同父異母的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心中滋味怕是不好受。
蕭遮年臉色又沉了幾分。
左雲這次的風寒來勢洶洶,一連好幾日在雙華苑歇著閉門不出。
蕭遮年沒忘記他對她說的刻薄之言,整日恍惚坐立不安,他想做點什麼彌補。
他今夜早早更衣入眠。
外麵看守的向北探了探腦袋,一邊給自己灌水好衝刷掉白日裏藥庫試藥的舌頭苦澀,一邊揣摩主子心思。
而向北不知道的是,他的主子正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無法自拔。
房中男人夢中不斷出現少女在山洞的低吟,媚藥朦朧了她的意誌,同時也讓她更加配合他。
而在夢中,大手捕捉到的嬌嫩觸感如此真實……
身下的被子越來越熱,一股熱流噴薄而出。
蕭遮年猛地一睜眼,黑暗中那對幽深眸子還殘留著欲念。
他心情十分複雜。
“向北!打一桶水來。”
向北抱著劍已經睡著流哈喇子了,聽了這話瞬間驚醒。
什麼!
常年不近女色的世子爺,今夜竟然叫水了!
同樣是男人,向北悟了。
世子爺這是禁欲太久,身體欲罷不能啊!
換掉染有穢物的褻褲,蕭遮年擦幹身子坐在床邊,空氣中仍殘留迷離的味道。
深呼一口氣。
“向北。”
“屬下在。”
“近日吩咐膳房做些驅寒的膳食。”
向北神情茫然了片刻:
“是!”
不愧是世子,就是要挑戰身體的極限!
即使晚上肉體燥熱,他仍覺不夠!配上驅寒膳食,加大劑量!
雙華苑左雲風寒加重,這幾日除了送吃食的小廝,雙華苑東廂房沒讓任何人進出。
其中包括前來探病的三公子。
蕭承澤緊緊握著暗袖中的白玉簪,回想起荊廬在宴會後說的話:
若再不把握機會,如此妙人怕是能讓京城公子們爭得頭破血流。“小姐,三公子來了!”
銀玉臉色微紅,止不住地高興,過了前門後一路小跑進了閨房。
金釵端藥的手頓了頓,扭頭看向主子。
左雲小臉煞白,虛弱道:“請三公子回去,不能將病氣過給他。”
說著她提起脖頸處的衣衫,輕輕遮住已經淡化不少細細吻痕。
“這。”銀玉垂著頭,“是。”
蕭承澤在雙華苑東廂房門前踱步。
“三公子請回吧!小姐風寒入體,擔心將病氣過給公子。”銀玉語氣抱歉道。
蕭承澤一臉擔憂,從袖口拿出一個大木盒:
“這裏麵是藥,煩請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銀玉心中感動,雙手接過。
蕭承澤記起那日在生辰宴上左雲彈琴,案桌男子看她的眼神,全是虎視眈眈。
他心中頓時七上八下的,身材魁梧高大的他此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再不表明心意,他也許爭不過京城其他公子哥。
除了康定王府三公子的稱呼,他沒有任何名頭。
蕭承澤從暗袖拿出白玉簪,“還有一件事,我……”
“澤哥哥?”
一道尖銳的女聲讓蕭承澤急急收回玉簪。
“瑤妹妹。”蕭承澤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是心愛之人的親妹妹。
“澤哥哥也是來探望姐姐的嗎?”
左瑤眼尖,早就注意到蕭承澤手裏拿的是左雲那小賤人的簪子。
一時又憤怒又嫉妒。
“對,雲妹妹與我們一道投壺,也怪我們沒注意,她落了水我們兄弟幾個也不知道,害她得了風寒,可惜雲妹妹風寒太過嚴重,以至於我不能進房探望。”
蕭承澤滿臉的失望難過,毫無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