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打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的談的,隻不過到底是誰掌握談判主動權的問題。望月樓拿出來的好東西越多,七家四派能掌握的主動權就越少。這不,當替沈夏送信的那個仆從跑到七家四派老大們休息的地方的時候,引起的轟動不比望月樓外小。
“什麼?你說望月樓又搞出了一個會飛的毯子?”說話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也是七家四派中最懂煉器的一個。在外人眼裏,飛毯也許和飛舟一樣,隻不過是載人工具而已。可是這位鶴發童顏的老頭知道,這兩個東西絕不能相提並論。
飛舟是什麼?那是戰略級的飛行法器。有了它就有了戰爭的主動權,就有了隨時隨地投送兵力的能力。所以修真界對飛舟的限製相當嚴格,不管是誰,隻要製作出飛舟就必須等級造冊。而且一旦發生戰事就得做好被隨時征用的準備。
而飛毯是什麼?按照這個仆從的說法,應該是一種單人或者數人的載人飛行法器。雖然達不到戰略目的,但也不會被人限製。如果這也能被限製,那幹脆連飛劍也不準用好了。其實這些都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那個仆人說了駕駛飛毯的是一個小姑娘。
一件能讓小孩子駕馭的飛行法器,這說明什麼?說明這種飛行法器很有可能已經突破了飛劍的限製,不需要金丹期的修為也能駕馭。
等到鶴發童顏的老頭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來之後,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需要金丹期修為就能駕馭的法器啊……
一旦大規模裝備的話,那就等於自己的手上掌握了一支快速機動的反應部隊。到那個時候,七家四派的勢力就能向外擴的更大,甚至可以和靈虛界的二級勢力掰下手腕。
“不行!望月樓必須臣服!不臣服那就抹殺掉。我們不能將這個隱患拱手讓人!”說話的是一個白發老嫗。雖然是個看上去早已衰老不堪,但是說話時爆發出來的霸氣,絲毫不弱於在場的任何一個男人。
“抹殺?哼哼 ̄紀家妹子,你準備拿什麼去抹殺人家?都已經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年輕時候一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說話的是一個黑發的中年男子。雖然中年人喊老嫗為妹子,看上去有點搞笑,但卻一點也不好笑,真的很不好笑。因為這個黑發的中年男子,是這裏所有人當中年紀最大的。
“哼!難道集我們七家四派全部的力量,還不能抹殺掉一個小小的望月樓麼?”紀姓老嫗殺氣很盛,根本不買黑發中年人的賬。當然,因為某些原因,黑發中年人是不會對紀姓老嫗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容忍紀姓老嫗的狂妄。
“閉嘴!如果你再敢胡鬧的話,當心我……”黑發中年人發現場合有些不對,因此並沒有把話說完。而在場的其他人則紛紛低頭捂嘴,看上去憋的極其辛苦。
“閉嘴就閉嘴,這麼凶幹嘛……”紀姓老嫗神色一變,像個受氣了的小媳婦一樣撅著嘴,表情很是哀怨。
黑發中年人沒有再去理睬紀姓老嫗,而是轉頭看向坐在最下首的三個人道:“祝城主,望月樓就在你的下元城,你是不是該向大家解釋一下。”
“是!”祝曜擦了擦額頭的汗,表情身為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