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姓老嫗雖然麵貌和藹,看上去就像是個鄰家老奶奶。可是認識她的人都清楚,這個看似無害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女魔頭。不然堂堂紀家也不會讓一個女人來掌管。
今天在望月樓上,林山的確給了老太太太多的震撼,但不代表她的雌威就能因此而受到挑戰。所以林山連續表現出的傲慢,終於引起了老太太的不滿,出手也就理所應當了。
老太太打出的那道白芒是她成名已久的法器煉魂針,據傳此針是用深海沉鐵十餘種汙穢之血,浸潤數百日,精煉而成,專破靈力護罩。打在身上,擦破一點皮,汙穢之氣便能侵蝕神識,傷人魂魄。
此針一出,七家四派中有人驚愕、有人竊喜、也有人冷眼旁觀,希望紀姓老嫗能給林山一點教訓。但是不管是誰,都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連林山身後的於天佑也沒有。而老太太打出煉魂針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似乎已經看到林山在哀嚎一樣。
煉魂針,針如其名,專門傷人魂魄,但必須傷到身體才能有效。而林山的身體,恰恰是最不用擔心的。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當啷一聲,繡花針大小的煉魂針電光火石間擊中林山的額頭上,立刻被彈出老遠,就像是擊中了鐵板一樣,隻在林山的額頭留下了一個白點。
這……這是怎麼回事?
紀姓老嫗見狀吃了一驚,神色頓時複雜起來。煉魂針的威力如何,不光是紀姓老嫗,隻要是七家四派的人都心知肚明。
雖說這枚煉魂針是紀姓老嫗早年使用的法器,等級並不高,但也是成名多年的凶兵。別說是築基期修者的肉身,就算是金丹期修者的肉身在這枚煉魂針前也是形同虛設。可就是這樣一枚凶兵,竟然不能破開林山的肉身,更別說傷其魂魄了。
望月樓四樓餐廳裏,現場一片安靜,那枚煉魂針掉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就是你們七家四派的作風麼?”於天佑不等眾人答話,從懷中摸出一支一尺來長的朱筆,向著紀姓老嫗襲去。
“於掌櫃息怒!”
七家四派的家主、掌門們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想要阻攔。可是卻雷聲大雨點小,光聽見喊聲,真正出手的一個都沒有。
“到現在還是在試探麼?”林山微微的搖了搖頭,目光仍然落在小憐的身上,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的確,到目前為止,七家四派所有動作,都是在進行試探。隻有了解到望月樓真正的底牌,才能擺正各自談判時的位置。
七家四派的算牌打的是不錯,可實際操作起來就那麼太如人所願了。
於天佑是鑒定師出身不假,但是在因為某種原因離開家鄉之後,就一直以散修的身份闖蕩修真界,無時無刻不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一直到遇到林山。而紀姓老嫗雖然也曾闖蕩過,手上也沾滿了鮮血,但那已經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情。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這支朱筆是於天佑的本命法器,筆雖不長,但是隨著筆尖的劃動,靈力在虛空中畫出一個靈符。於天佑雖然體型肥胖,但本人並不難看。再加上朱筆在手,揮灑之間盡顯儒雅風範。看的七家四派中的一些女弟子眼放精光,竟是被於天佑風采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