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十年轉瞬即逝。當年那場盛世的親曆者已經大多回歸了神廟的懷抱,隻有被林山強行築基的大祭司諸土和喝了靈果果汁返老還童的城主大人儂達依舊在各種場合談論當年的盛世,緬懷天神大人的恩澤。
可是因為天神大人十年如一日的坐在那裏,從未露出哪怕一絲生命跡象,因此一些不和諧的言論,開始在地下城出現了。
“祭祀大人,您說坐在外麵的那個石頭人,真的就是天神大人麼?”一位新晉成為神殿戰士的小人青壯,在看到一位祭祀從身旁走過的時候,悄悄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噓……”聽到青壯戰士的話,這位祭祀連忙伸出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並且左右看了看。
“你不要命啦!居然敢非議天神!”祭祀憐憫的看了這個青壯戰士一眼,然後壓低了嗓音道:“雖然那位大人坐在外麵整整十年,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是天神大人的事實。”
“是麼?”青壯戰士同樣壓低了嗓音問道:“如果那位是真的,為什麼十年從來就沒移動過呢?我還聽人說,那位大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石頭。難道石頭還會有生命麼?”
聽到青壯戰士的質疑,祭祀抬頭想了想,然後口中喃喃的道:“或許你說得對,天神大人都變成石頭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青壯戰士聽到祭祀的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雖然這麼說對天神大人太過不敬,可這畢竟是事實啊。好在除了他以外,那個會發光的房子裏還有兩位天神大人在,依舊護佑著我們。而且大祭司大人也在每天的清晨向我們展示神跡,護佑著我們。”
聽見青壯戰士提起大祭司,這個祭祀的眼中立刻閃爍出了一絲怨毒,同時也流露著一絲嫉妒。
大祭司?諸土?哼哼 ̄那是他走運!當年如果沒有他的話,現在站在神廟前展示神跡的應該就是我塗澤了。
塗澤,就是當年站在前大祭司鳴沙身旁嗬斥諸土的那個祭祀,也正因為他是鳴沙的鐵杆,這十年來一直得不到神廟的重用。因此他把自己隱藏了起來,像條毒蛇一樣偷偷的盯著諸土,並且從來不會放過任何貶低諸土的機會。
聽到青壯戰士的質疑,塗澤的眼珠子轉了兩圈,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道:“那位天神大人已經走了,可是誰能保證房子裏的那兩位天神大人也還活著呢?除了最初的幾年還能看見他們的身影,但是最近幾年卻從來沒人看見過。那兩位天神大人的存在,也隻是聽城主大人和大祭祀反複的提起罷了。”
澤塗的話,立刻讓這位青壯戰士產生了共鳴。因為從來沒有見識過天神大人展示神跡,所以對天神大人的神威從來沒有什麼概念。產生了一些質疑的想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保溫屋裏的那兩位一個因為怕熱一個因為偷懶,在最近的幾年裏隻是通過潛望鏡和乾坤鏡來關心林山,並且從未走出過保溫屋的冰彤和小狼,居然被地底小人懷疑已經死了。而且由此引發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也讓一些不懷好意的地底小人產生了一下不切實際的想法。於是幾乎就在一夜之間,一個天神已死的言論迅速擴散,傳遍了整個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