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紙硯被正清擺在了蘇染塵正在坐著的桌子上,蘇琉璃走去刷刷的就把腦海裏過濾了一遍的藥材名字寫了下來。
還好,她之前就確認過,這個時代的文字就是和現代的繁體文差不多。
將寫上了藥材的紙張交給石老,蘇琉璃還是口頭再次清楚的說了一次:“這上麵的藥一天早晚煎兩次,藥的分量我都寫得很清楚。”
“謝謝,真的謝謝了。”石老接過蘇琉璃遞過來的藥方子,不停的對著蘇琉璃道謝。
“姑娘,我們老爺夫人正在趕來的路上,請您在這裏等等,喝杯熱茶,我們老爺夫人馬上就到了。”正清歡快的說著,這下少爺有救,自然是皆大歡喜。
他剛剛在出去叫蘇染塵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叫了另一個小廝去府邸裏將這裏的情況告訴老爺夫人,相信老爺夫人現在正在來時的路上了。
“哦,不用了,我和兄長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就不等你家的老爺和夫人了,記得多叫你家少爺以後每天清晨多起來鍛煉身體。”蘇琉璃說著走到櫃台前,提著自己剛剛裝藥材的籃子就準備拉著蘇染塵走人。
那啥,別人家的老爺夫人,不好意思,她這半大的小姑涼不感興趣。
“誒,姑娘,這還沒好好感謝您呢?”石老小心翼翼的收著藥方也開口挽留了。
“沒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蘇琉璃提著籃子直接就伸手掀開吊席大步的走了出去。
蘇染塵也緊隨其後。
“那以後怎麼才能找到姑娘您呢?”見人留不住,石老也不多做勉強,再次開口詢問。
“你先照著這個藥方煎藥給你家少爺喝,十天之後,我會再來給你家少爺施針換藥。”
“是是是,謝謝姑娘了。”
石老和正清客氣的將蘇琉璃兩人送到門口,街上人潮湧動,等到那兩個身影漸漸的融入人潮裏就要消失不見的時候,耳邊一陣流蘇碰撞出來的清脆的聲音響起,一輛上等的馬車在藥鋪緩緩停了下來。
石老和正清看著這輛馬車,眼裏立刻散發出驚喜。
不等他兩上前迎接,馬車一停,一對身穿上好綢緞,錦衣華服雙方皆保養的極好的年輕父母相互攙扶著匆忙下了馬車。
“老爺,夫人。”
石老和正清兩人皆上前迎接。
“我兒怎麼樣?”這位貴婦人立刻鬆開自己丈夫的手臂,立刻就上前去,神色焦急的問著石老和正清。
這位貴婦人正是徐子墨的娘親艾婷,而和她一同坐馬車前來的就是徐子墨的父親徐廉。
徐子墨的父親徐廉也快步的上前去聽著正清和石老的彙報,雖然他臉上的神色和平時一樣冷酷,但是從他那焦急的步子和眼底的情緒不難看出他也很關心自己兒子的情況。
“夫人放心,少爺已經命中注定會有貴人相助,今天遇到了個小神醫,給少爺紮了幾針,現在少爺已經舒服的睡過去了,而且,那小神醫還給少爺開了一副藥方留在石老哪裏呢。”正清眉開眼笑的立即將情況告訴了徐廉父母。
“是的,老爺夫人,正清說得沒錯,這就是剛剛那位姑娘留下的藥方,的確是對少爺的病有效果的,而且也當著我們的麵給少爺施了針幾針,立刻就減輕了少爺的痛苦。”石老也如實道。
“那現在那位小神醫在哪?我們要好好謝謝人家才行?”徐廉父母一聽,眼裏立刻遞放出驚喜,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的兒子自打從娘胎裏出來就身體不好,這兩年又患上頑疾,天知道他們暗地裏操碎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淚,現在居然有人說,他們兒子的病會好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健康。
“快快快,我們去好好謝謝那位神醫。”徐廉扶著自己正處於激動中的妻子一邊往藥鋪裏麵走,一邊對著石老和正清說著。
“這,”石老皺了皺眉,和旁邊的正清對視了一眼,難為的繼續如實答道:“那位姑娘剛剛留下藥方說有事就先走了,不過她說十天後她還會來這給少爺診治。”
“這樣啊,那好吧。”艾婷的眼裏有些失落,但是在下一秒看到自己躺在裏間床上正舒展的眉頭睡覺的兒子,瞬間就差點忍不住紅了眼眶,又怕影響到自己兒子的睡覺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好些年沒看到墨兒睡覺的時候眉頭是舒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