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白謹言變了樣,蘇琉璃看到,就連旁邊坐在一邊喝茶的徐子墨,一攏錦衣,玄紋雲袖,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臉色已經沒有了三年前那般病態的蒼白,倒是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紅暈,那雙清澈的眸子抬頭看著蘇琉璃,眼底全是淡淡的暖意。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蘇琉璃眉開眼笑的大步跨了進去。
“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嗎?自己還好意思說,那個時候叫你和我們一起回京城也不肯,最後我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跑了。”白謹言條件反射的搭過話,說起蘇琉璃去楊家這件事情,他還真心的有點納悶,一去居然就是三年。
“琉璃,這三年過得怎麼樣?我們一聽到君家的人來了就趕過來了,倒也還是遲了一步。”徐子墨溫柔的看著蘇無顏,說出來的話就像三月裏的春風,溫潤柔和。
“過得還行。”蘇琉璃在一邊坐下,旁邊的織樂立刻上前來給她倒茶。
微微的頓了頓,想起今上午的事情,蘇琉璃眼底劃過一絲狐狸般的狡猾,然後繼續道:“你們也沒有來遲,今天上午的時候君如媚掉進我家的水渠裏了,還好你們不在。”
“哈哈,來一趟就能掉水渠裏,她是遊泳過來的吧。”白謹言立刻哈哈的打趣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裏麵一定是蘇琉璃的功勞。
“我們這次來是打算接你一起回京城,君家那邊這一次接你回去的目的你應該清楚了吧?卿夲有沒有傳信給你?”徐子墨溫潤的說著,英俊如斯的臉上一臉的笑意,隻是那雙亮麗的眸子裏的寒意深不見底。
“恩,說了。那君家倒還真的是魚和熊掌都想兼得。”蘇琉璃想起那信裏的內容,也是微微的笑了笑,帶著一些諷刺的意味。
這君家人,自己還沒找上門,他們倒是先來算計自己了。
“嘿嘿,因為你這吉祥酒樓少東家身份的暴露,現在你可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我看君南城和君如媚沒有把你勸回去,君家還會不死心的派其他人過來。要我說,君家這些老不死的家夥還真的是異想天開。”白謹言坐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說著。
“謹言說的沒錯,就算這次拒絕了君如媚和君南城的要求,過幾天他們恐怕還會不死心的繼續派其他的君家人過來。”徐子墨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與其讓他們這樣,倒不如我們一起回去,亂了他們的方寸,將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裏。”蘇琉璃接著他們的話往下說。
“是,君家人恐怕也不會想到你寧願自己上京也沒有同他們一路回去。”徐子墨和白謹言都異常支持蘇琉璃的說法。
“就是不知道你這塊肥肉到底是軟綿綿還是無堅不摧。”白謹言嬉笑著打量蘇琉璃。
蘇琉璃是吉祥酒樓幕後少東家這個身份,這三年來一直都很隱秘,隻是不知道為何前些日子她的真實身份居然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