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落落被說中,尷尬萬分,惱羞成怒,說:“我就是貪心,怎麼樣?”

蜚思的酒氣逼近了落落,溫熱的氣息打在落落臉上,蜚思看著緊張的落落說:“你在害怕什麼?”

“我,我沒怕。”

“你以為自己十四五歲,還是二十四五歲?”

不,自己沒那麼夢幻。“三十四五歲。”落落掙紮。

蜚思輕笑:“沒那麼誇張。”一隻手按在了落落的肩上。

落落看了眼肩上的手說:“我好像說過不習慣和人親近。”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這樣你會很難受嗎?”

“你不會現在就開始改變我吧?”落落問。

“隨時開始。”

“也意味著隨時結束?”

“小孩子都知道遊戲的始終,你會不知道?”

“我不接受。”

“所以你就逃之夭夭?你什麼時候能勇敢的麵對自己,能夠誠實的問問自己的心你到底想要什麼?”蜚思加大力度,落落隻覺得被搖晃的身子更暈了。

落落閉上眼,關上了眼淚的閘門。

“這個遊戲好像一直會由你主導下去,你說開始,我就得開始,你叫停,我就得退場,是嗎?”落落睜開眼,沉靜的問。

“你也可以說是忠於彼此的內心。”

嗬,彼此的心。你的心善變,如風無形。我的心如一,自取其辱。

落落沉默。

她希望一閉眼,自己已經回到了安全而狹小的空間,而不是坐在這裏身不由己的被蜚思咄咄逼人的牽製。

落落輕輕說了一句:“我醉了。”

這是她放棄自己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算是一個借口,一個理由,一種搪塞,一種敷衍。更像是俘虜最後的辯解,最恥辱的乞求,最無耐的放肆。

漆黑的夜,沒有星星。

隻有窗外的燈火,昏黃而曖昧。

落落跌進白霧茫茫的漩渦,用僅存的理智告誡自己:一定要全身而退。

什麼是全身而退?落落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不付出就不會受傷,那麼不付出也不會得到。事情才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束,自己又何必陷進來呢?

天蒙蒙亮的時候,屋子裏傳來蜚思的暴怒,他把杯子狠狠的擲在地上,憤怒的咆哮:“落落,別讓我再看見你。”

和杯子一起粉身碎骨的還有一張紙條和幾張鮮紅的人民幣,風從窗子裏吹進來,散了一地,像是落落可惡的笑容,在眼前回放。

他一向是警醒的人,也習慣了在清晨,某個陌生女人的臉在自己麵前睜開眼。他習慣了早起,那樣的感覺永遠帶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