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陳琛約了兄弟樊容與一起打羽毛球,這一點陳琛對學校還是很滿意的,室內羽毛球館下班老師可以隨意用,帶個朋友一起,管理員大爺也樂嗬嗬的不多說什麼。
“走走走,去我那兒洗個澡擼串去。”揮灑了一身臭汗,白日裏的煩躁也煙消雲散了。陳琛不願意住學校的單身宿舍,在學校旁邊的小區買了套小戶型的房子。
“我說你小子,我都還忘了問你,你這二十四孝男友,今天怎麼有空約我打球?”樊容與跟陳琛是高中同學,大學在同一個城市,畢業也留在了這兒,兩人格外親近些。
“沫沫出差去了。”陳琛也不掩飾。
“我說呢。不過你家那位你可真要看住了,那樣的女孩子去那種和尚單位還不是羊入虎口啊。”薑沫也是他們同學,要不是陳琛先下手,說不好樊容與那賊心會不會死。
“什麼單位?你說的好像那真是一群餓狼一樣。再說沫沫你還不了解,那是能輕易被搶走的麼?大學異地都不影響,現在更不會,嘿,咱就一個情比金堅。”陳琛很欠揍地挑眉說道。
“德行!你這是寒磣誰呀?哥哥我呀就是看在你麵子上沒下手,這要換了旁人,哼哼,說不準鹿死誰手呢!”樊容與也不避諱他喜歡曾經過薑沫的事實。
“你等等,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我錄下來給嫂子發過去。”
“別別,算哥哥求求你,宵夜我請。你嫂子那心眼兒比針尖大不了多少,她會上心的。”樊容與大學談的對象葉婉瑩是同專業小一屆的學妹,葉婉瑩一畢業兩人就領了證,現在也在同一個單位工作。兩人打打鬧鬧往陳琛家走去,還像當初少年時的樣子。
“瑩瑩,這裏。”樊容與一直盯著入口呢,看見妻子葉婉瑩進來忙就朝她招手。小店不大,就那幾桌客人其實一眼就能看到底。
葉婉瑩笑嘻嘻地過來,樊容與一把拉住妻子的手坐在自己旁邊。
“收斂點啊,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撒狗糧你們不覺得過分了嗎?”陳琛狠狠地咬下一口紅柳枝烤羊肉串。“咱就是說你們就不能低調點嗎?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膩歪!”
“你今天這是吃槍子了嗎這麼嗆?還是說被你家沫沫修理了?”葉婉瑩跟陳琛也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相處得哥們兒一樣。
“哼,沫沫出差了,有人啊欲求不滿呢。”
“對哦,我剛在路上翻朋友圈還納悶呢,我看沫沫發的好像是現在特別流行的那一款叫什麼雞尾酒月光愛人,我心說你們這回咋還這麼高檔了不說好擼串的麼,半道兒換地方啦?”樊容與把竹簽子的尖頭一個個都掰掉後才遞給葉婉瑩。
葉婉瑩莞爾一笑,道:“謝謝容與哥哥。”
“看不下去了啊,我說葉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往常也沒見你這麼嗲兮兮的啊?”陳琛並沒有覺得葉婉瑩的那些話有什麼問題,薑沫的那個朋友圈他剛剛也刷到了。
“我告訴你啊,我這叫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你可不知道,我們單位有個老綠茶,一把年紀了還成天的對著我們老樊放電,我是怕哪一天老樊受不住,所以先給他脫脫敏。”
“還有這事兒?來來來展開說說,讓弟弟我也長長見識啊。”陳琛真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聽她瞎說,沒有的事兒。”樊容與老臉一紅,矢口否認。
“你敢說沒有,就今兒下班的時候我還瞅見了呢。‘小樊呐,你看看姐姐這也真是粗心還害你跑一趟。’那辦公室門鎖了,她咋的不叫別人送鑰匙呢?你們一個辦公室七八成十個人,單單把你叫回去。這要不是我跟你一起啊,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呢。你瞅瞅那小聲,嗬嗬嗬,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葉婉瑩是個吉林姑娘,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有啥說啥。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怕了你了。喏,你喜歡的冷吃兔,趕緊吃。”老板看著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的,也跟著開心,還送了他們一把烤牛板筋。
陳琛看著他們兩口子逗趣兒,哧哧傻樂。果然還是跟這群人在一起心情好。
“明個兒周六,咱去那個什麼小鎮一日遊啊。我說琛子你那寶駒總放著不用電瓶都沒電了吧?明天開出去溜溜啊!”樊容與惦記著陳琛的座駕“追風者”呢。
“別說了,我鬱悶啊!明天有課,周末圍棋班的老師出了車禍住院了,學校讓我頂兩個星期的班兒。你想騎就騎去唄,你兩口子去正合適。”陳琛肉眼可見的頹了。
“好兄弟!哥哥敬你一杯。”
“我也要,我也敬你一杯,感謝陳老師慷慨讚助我倆去玩!”
“我不想看見你倆啊,快來人,誰把他們趕緊給我帶走啊,受不了了。老板,把你們店裏最貴的給我來兩份,我吃一份扔一份!”
“好嘞!”老板哈哈應著,心裏真是羨慕他們,曾經他也像他們一樣,隻是現在被娃的奶粉錢輔導費變成了一個大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