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正頂著太陽在操場上訓練隊形,眼看著要彩排了,這幫小崽子們還沒練出個樣兒來,陳琛覺得自己的嗓子真的要喊費了,估計晚上不來點草珊瑚含片明天咳都沒辦法上。
雖然入場式的創意是家委會成員商量定下來的,但是具體的實施操作一步一步可都要陳琛自己親自來的,早知道還不如就簡簡單單喊兩句口號算了。這世上有哪兒有不需要付出就能收獲的呢?既然想人前顯貴必然要人後受罪不是?
“好,排完這遍,如果整齊了就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啊……”正說著,周深的聲音又從手機裏飛了出來。陳琛不想那麼快接起電話,他喜歡周深,想聽他多唱一會兒。可是這回唱了兩句對方就掛了。陳琛拿出手機,顯示是女朋友薑沫打來的。
陳琛安排體委周煜城帶大家練,自己忙回撥過去,薑沫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知道他上課時候電話不能響,有事兒都是發微信,這突然來的電話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陳琛心下惴惴。
電話打了兩遍都沒有接通,陳琛著急了。薑沫在路橋研究院上班,說了今天要跟師父路工去工地的。陳琛不停地胡思亂想,一會兒想著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一會兒又想是在工地上怎麼了。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這會兒陳琛也沒有別的辦法,他沒有薑沫同事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去的工地在什麼地方,隻能原地等待。如果這時候用一句話來形容,熱鍋上的螞蟻最貼切不過了。
陳琛不死心拿起電話又打了過去,這回終於有人接了,卻不是薑沫,而是一個男人接的。
“您好,我是陳琛,薑沫的男朋友。”陳琛自報家門。
原來接電話的正是薑沫的師父路易鬆,他告訴陳琛薑沫在工地不小心踩到一顆水泥釘子,這會兒正在手術。陳琛聽完,腦袋嗡嗡直響。他顧不上那麼多,立即向領導請假,飛奔趕往醫院。
他看到薑沫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麻藥勁兒還沒有過去,薑沫還沒醒。
陳琛握住薑沫的手,心疼壞了,眼淚都掉了出來。
“你來我就放心了,那這樣我那邊還有工作要處理,你好好照顧小薑。”路易鬆看著三十多四十來歲吧,身姿挺拔,沒有中年發福。
“好的好的,謝謝路工,給您添麻煩了。”陳琛趕忙鞠躬感謝,他知道這個路工帶薑沫實在屬於迫於無奈,他不止一次當著薑沫的麵說嫌女孩子多事的。
送走路易鬆,陳琛去詢問了醫生薑沫的情況,還好,沒什麼大礙。
沒多久薑沫醒來看見陳琛傻呆呆盯著她看,抬手戳了戳他,癟著小嘴委屈巴巴的樣子。
陳琛安慰道:“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我真是沒用,這會兒師父更嫌棄我了。”薑沫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傷,而是怕被師父嫌棄。
陳琛抓住她的手說:“別想那麼多,工作哪有身體重要。你好好養病,其他的我來處理。實在不行大不了咱不幹了,哥又不是養不起你。”
“陳大俠!”薑沫動了動指尖想回握住陳琛,可是被陳琛抓太緊,沒動了。
“陳大俠,我可不想當你的包袱,咱說好的一起闖蕩江湖,你是陳大俠我是薑女俠的。”
薑沫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美女,甚至有點兒胖乎乎的,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看著陳琛的時候滿眼都是他。
“誰說你是包袱了?你就是薑女俠,不上班也是的。你看那些厲害的哪個是跑江湖的?人家不都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上呼風喚雨的麼?”陳琛哄女孩子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