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好不容易元旦放假,陳琛帶著薑沫姐弟來了個周邊遊。
桑若媽媽打來電話的時候,三個人正在泡溫泉。陳琛還,笑著跟姐弟兩個抱怨了一句:放假也不我休息嗎?可是聽到電話那頭的話卻立馬表情凝重了。
“桑若媽媽,我想問一下桑若是什麼原因要請這麼久的假嗎?這眼看著就期末了。”陳琛追問道。
陳琛不問還好,這一問電話那邊的家長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聲音也比較激動,透過聽筒幾個人都聽見了。
“陳老師,說來也不怕你笑話,窩沒教育好孩子。自從前年生了二胎以後,我們家桑若就像變了個人,動不動就發脾氣,今天早上又跟我鬧了點矛盾,她自己躲在房間裏用刀劃拉胳膊,奶奶叫她出來吃水果叫了半天沒人應,她爸爸生氣踹開了門,才發現她把自己劃得一胳膊傷。”
陳琛安慰道:“桑若媽媽您先別著急,孩子現在還好嗎?去醫院看了嗎?”
“去了,就是醫生說讓她在家休息幾天,我這才給您打電話請假的。”
“好的好的,這樣桑若媽媽,我明天下班去您家看看孩子可以嗎?”陳琛試探著問。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陳琛掛掉了電話,歎了口氣。
“現在的孩子太嚇人了!”薑沫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還不是怪那重男輕女的父母?沒事兒好好的生什麼二胎呀!”
“薑浮你說這樣的話要不要臉啊?父母不生二胎你上哪兒投胎去?也不是所有生二胎的父母都是因為重男輕女吧?”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顯然咱家就不是哈,想想咱家誰幹的活重?誰挨的打多?誰零花錢少?誰的房間小?”
“小詞整挺好啊,還帶押韻的。就說我們家薑浮從小就被我媽輪著揍,這也沒啥心理陰影啊,怎麼現在的孩子動不動就這樣那樣的問題?”薑沫還摸摸弟弟的狗頭笑著說。
薑浮作為學校辯論隊成員,很有自己的想法:“姐這你就不懂了,任何事情它都怕個比較。大家都苦的時候你也苦你就不覺得苦,你會以為那是正常的;而大家都很幸福的時候隻有你苦,那這種苦就會更苦。”
“薑浮說得有道理。我班上這個孩子十幾年來都是獨生女,父母所有的關注都在她身上,這冷不丁地多了個弟弟,大概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有的。”陳琛讚同薑浮的觀點。
“這個我姐最有發言權啊,姐夫你采訪采訪我姐的心路曆程。”薑浮就喜歡看看她姐窘樣兒。
薑沫白了弟弟一眼,說道:“我還真沒有,其實這還真看父母。那時候爸媽總給我洗腦,說你看看你個人玩多沒意思呀,要是有個妹妹你就可以跟她一起玩啊,可以把她當洋娃娃打扮呀;要是有個弟弟他長大了就可以保護你呀,你不喜歡吃的蛋黃弟弟就會幫你吃掉啦,你就不用偷偷塞嘴巴裏然後等媽媽看不見吐掉了哦。然後我就特別期待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我還真是佩服咱爸咱媽,這是PUA大師啊。難怪你從小把蛋黃給我吃,媽媽還說你看姐姐對你多好,每次都把蛋黃讓給你吃讓你長高高。”薑浮撇了撇嘴。
“對哦,小時候她還給你穿我的小裙子,就說小福你看姐姐多愛你呀,她最喜歡的漂亮裙子都給你穿,然後你就傻乎乎的在那兒喊我姐姐真是對我太好了,我太愛我姐姐了。”薑沫說著哈哈哈笑起來,把另外兩個也逗笑了。
“說起來都是淚啊,你們就欺負我人小腦子傻唄。”
“行了,知道自己傻就還不算太傻,還有的救呢。”
陳琛看著眼前打鬧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很羨慕薑沫一家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