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在幹什麼?”樊容與發信息問陳琛。
“剛吃完飯回來啊,怎麼了?”陳琛已經躺下了,薑沫不在家,沒人管他都懶得洗澡。
“我家母老虎說看見你跟兩個美女在新開的店吃飯,你注意點啊。別讓薑沫誤會了。”
“誤會啥?沫沫出差了。”
“就是出差才會誤會。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就會不高興。”
“那不能,就薑沫那神經大條的樣子,她沒長這個細胞。”
“我聽說那家飯店很有特色啊,特別多人去打卡的。”
“還可以,裝修得古香古色的。看得出來老板是李白的超級粉絲,菜名都是出自李白的詩句。每桌出一個菜名,你猜對主菜了是什麼,可以贈送,猜不對半價。”
“哈哈哈,挺好。那這不是正好,你可以在美女麵前秀一下。”
“哪兒有那麼簡單?哥們今天抽的是一個《孤帆》,你能猜出來是什麼?是一個酸奶碗,我發圖片給你啊。”
這時白玉蘭發過來信息:“謝謝你的晚餐,更謝謝你的香水。”
“客氣啦,本來就是我該謝謝你的。”陳琛回複。
“我今天在網上看到一幅圖,覺得很有意思,發給你看看啊。”白玉蘭隨機發過來一張頗有意境的圖片。
但是有意思的不是圖片,而是旁邊的一首不知是詩還是歌詞的內容:為你畫一方天地牢,囚你此生與我白頭偕老。為你跪佛前勤祝禱,祁我來生與你相約總角。
陳琛心裏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有點兒癢癢的。
“詩寫得很好,押韻。”陳琛隻當做看不懂。白玉蘭沒有再回信息。
陳琛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跟薑沫相識的這十來年時間,想他與薑沫的婚姻。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愛薑沫道非她不娶還是因為習慣了薑沫在身邊。
他也拿不準自己對白玉蘭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內心裏他是隻打算把她當同事或者普通朋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她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會心跳加速。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她。
迷迷糊糊中陳琛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左邊是溫柔體貼的妻子,右邊是嬌俏可人的小妾。
忽然妻子臉色一變,眼窩裏竟然流出了血,聲聲如泣。說著還剖開了自己的胸口,把心掏了出來,捧著血淋淋的心髒問他:“你可看清楚了?你心裏究竟住著誰?”
另一邊小妾的臉也變了,原來是一個畫皮鬼,陰悽悽地笑著,問他:“郎君,你看妾美嗎?”
陳琛一下子驚醒,一摸滿頭的汗。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夢裏的內容,也看得清清楚楚夢裏的人臉。
陳琛知道這是一個警示,警示他不能心猿意馬,否則隻會雞飛蛋打。
拿起手機,他給薑沫發了個信息,也不管是不是半夜了。
“沫沫,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
他覺得有了孩子的牽絆,一個家庭才會牢固。可是他忘了,他爸爸媽媽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他已經六七歲了。而他爸爸再次鬧離婚的時候,他當年心心念念娶進門的女人給他生的兒子已經二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