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眼神紛紛亮了起來。
隻是未等說什麼,便傳來了安福的聲音。
“奴才請陛下安——”
玄澈走得急,推門而入,流螢她們立馬跪在地上行禮:“奴婢請陛下安。”
沈婼棠莫名羞怯,“臣妾請.....”
玄澈大手一揮,眼睛都直了:“都出去。”
“喏。”
快步走到沈婼棠跟前,將人摟住:“不必跪朕。”
內殿的門被關上,玄澈鬆開人,像小狗一樣繞著沈婼棠轉圈圈,上下瞧著,眼睛冒著綠光。
“今兒打扮得好,誰給弄的?”
沈婼棠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流螢她們。”
“好,賞,賞。”
玄澈又一下子靠近,拉著她的手,有些猴急:“真乃是....臻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謹之,你莫要取笑我了。”
沈婼棠本就害羞,被他這麼一說,更覺無地自容。
“哪有,朕才不會取笑囡囡。”
沈婼棠本想著說話,猝不及防抬眸去瞧他,卻被玄澈的眼神給驚得呆在原地。
那是野獸看到獵物的眼神。
熾熱。
貪婪。
勢在必得。
沈婼棠驚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慎踩住自己的衣裙,往後直直栽去。
直到被玄澈摟著腰抱在懷裏。
帝王熟悉的嘟囔聲抱怨起來:“怎麼了?臉色突然差了起來。”
剛才的驚呼聲還未出口,沈婼棠的心還未落在實處。
玄澈苦惱自己剛才的眼神嚇到了她,忙笑了起來:“囡囡怎得這般瞧著朕。”
沈婼棠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垂眸;“許是臣妾剛才看錯了。”
玄澈能夠感覺的到沈婼棠的僵硬,嘴唇勾起:“外麵天氣不錯,朕陪著囡囡出去走走。”
“好。”
從鳳儀宮出來,兩個人向著禦花園走。
沈婼棠心情好了不少,時不時和玄澈說話,看到幾株眼生的花,也要一起瞧瞧。
“聽說今兒個陛下在大殿上發怒了。”
“我哥哥當值,聽說是將一位大人的心給挖了去。”
“還有一位大人五馬分屍了。”
“......”
兩個灑掃宮女,以為藏在角落裏麵,便可以議論主子,好巧不巧,被前來的沈婼棠和玄澈給聽個正著。
玄澈倒覺得無關緊要,可沈婼棠卻掛心的很。
她素來心善,總覺得如果不是太嚴重的事情,沒必要一定要將人置於死地,乍聽到,還是接受不了。
玄澈本來勾起來的唇角平了些許,漫不經心地指了兩個內侍過去。
剛才還說小話的宮女們被提著跪在他們跟前:“陛下,皇後娘娘,陛下饒命啊——”
沈婼棠滿眼不忍,“起來....”
玄澈麵無表情將她往懷裏麵帶,“背後議論主子,舌頭既然管不住,那便不必留著了,割了。”
那兩個內侍點頭:“喏。”
玄澈拉著沈婼棠要走,沈婼棠不願,揪著他的胳膊:“謹之,她們...”
“怎麼?皇後這是要為這兩個奴才求情?”玄澈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沈婼棠,話是對著那幾個內侍說的:“那便賜死吧。”
“陛下——”
“陛下——”
“皇後娘娘,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