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酒醉之後,玄澈發酒瘋,鬧得整個鳳儀宮的奴才們都知道。
不僅僅鳳儀宮的奴才們都知道了,各宮伺候的奴才們也都聽說了。
不過,聽說歸聽說,大家也不敢明麵提出來,若是被玄澈知道了,那可是砍頭的死罪。
玄澈晚上酒瘋耍得多厲害,第二天醒來之後就忘得有多幹淨。
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被井德明攙扶著離開筵席的時候。
隻是第二日醒來,看沈婼棠睡在自己身旁,以及左臉有點腫,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一樣。
從內殿走出來。
“井德明。”
“奴才在。”
“幾時了?”
“馬上就要卯時了。”
玄澈點頭:“那便洗漱更衣吧。”
“喏。”
“上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陛下,近日大都城內不知從何處湧來大批流民,很多富庶人家開棚施粥,可還是難以解決溫飽。”
玄澈皺眉。
“可查清楚原因了嗎?”
“並未。”
“但目前外界呼聲比較高的是,希望可以打開國庫,救濟災民。”
玄澈點頭,“那便如卿所言,明日朕和皇後一起去城中開棚施粥,打開國庫,先將流民安置下來。”
“喏。”
一聽說要開棚施粥,三個小家夥最先坐不住。
“阿娘,兒臣想跟著阿娘一起去。”
“阿娘,兒臣也想去。”
就連歲歲都耐不住性子:“阿娘,兒臣也想去。”
沈婼棠正在和流螢她們一起準備明天的衣物,三個小家夥嘰嘰喳喳的。
沈婼棠也不能答應。
“纏著你們阿娘做什麼?來找父皇!”
玄澈大步走進來,坐在凳子上麵,鳳儀宮立馬冷了下來。
“歲歲,前日朕聽江令舟說你的騎術不精?”
“兒臣惶恐。”
歲歲跪在地上。
玄澈看了他一眼,“那便從午後起,跟著江令舟繼續學。”
“喏。”
“綰綰。”
綰綰不樂意,不想湊上前,但還是不敢違抗玄澈的命令。
“父皇。”
“女紅刺繡學得怎麼樣了?”
“女訓女則,女官前幾日教的都背會了嗎?”
“應該背會了。”
“那就背給朕聽聽,背吧。”
綰綰攪著手指,不吭聲。
“回自己宮裏,將女訓抄一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玩。”
“喏。”
“讚讚。”
讚讚膽子小,直接在沈婼棠跟前,對著玄澈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兒臣在。”
“臨摹二十篇朕的字,什麼時候臨摹完了,什麼時候能出來。”
“兒臣遵旨。”
“行了,都別在這裏纏著你們母後了,都回去吧。”
“兒臣告退。”
“謹之,你對他們太嚴苛了。”
流螢伺候著玄澈淨手。
帝王冷哼:“整日讓他們纏著你,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現在這個年紀也不能和母親那般攀扯,莫說是皇家子嗣,活得實在是太過安逸。”
“明日的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嗯,朕明日陪著你一起出宮,但是可能沒辦法守在粥棚那裏,有什麼問題,暗一和暗二會出麵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