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尼科爾森醫生(1 / 3)

第二天早上,弗蘭基對西爾維亞發起攻擊。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昨晚你提到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卡斯泰爾斯?我肯定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想你聽說過。他在他那一行裏頗有名氣。他是加拿大人,生物學家、巨獸捕獲者、探險家。我其實不認識他。我們的朋友——裏文頓夫婦——有一天帶他到這兒來吃過午飯。他真是個魅力十足的人,身材魁梧、青銅色皮膚、長一雙漂亮的藍眼睛。”

“我肯定聽說過這個人。”

“先前他從不呆在本國。去年他同那位百萬富翁約翰.薩維奇一起去作穿越非洲的遠遊。薩維奇自以為患了癌症。所以用這種悲壯的方式來了結自己。卡斯泰爾斯走遍了全世界:東非、南美,到處都去過。”

“簡直是個富於精彩冒險經曆的人。”弗蘭基說。

“哦,是的。魅力無窮。”

“滑稽的是,他的經曆太像從馬奇博爾特的懸崖上摔下來的那個人了。”弗蘭基說。

“我不知道是否人人都有相同的地方。”

她們開始比較實例,談到阿道夫·貝克,又說起萊昂斯·梅爾。弗蘭基盡量不提及艾倫·卡斯泰爾斯,以免過分地對他表示興趣會引起麻煩。

但是,弗蘭基現在心裏感到事情正在有進展。她堅信艾倫·卡斯泰爾斯就是馬奇博爾特懸崖悲劇的受害者。他完全符合所有的條件。在此地,他沒有親戚熟友,他的失蹤在一段時間裏不大可能會引起關注。一個經常跑到東非、南美的人,突然失去蹤影是可能的事。而且,弗蘭基注意到,雖然西爾維亞已經就報紙上的照片評論說他與死者很相像,但當時她並沒想到照片上的人實際就是那個男人。

弗蘭基想,這倒帶點心理學的趣味。

我們很少懷疑經常見到、遇到的不太熟悉的人。

那麼,好,艾倫·卡斯泰爾斯就是死者。下一步得獲悉有關他的更多的情況。他與巴辛頓一弗倫奇一家的關係可以忽略,他隻是偶然被朋友帶到這兒來過。帶他來的人叫什麼名字?裏文頓。弗蘭基在腦中記下了這個名字,以備將來用得著。

這肯定是可行的調查手段。不過這事要慢慢來。有關艾倫·卡斯泰爾斯的調查必須非常小心地進行。

“我可不希望被人下毒或敲腦袋,”弗蘭基扮個鬼臉,“他們實際上早就準備幹掉博比……”

她的思路忽然轉到引起整個事件的那句令人著急的話。

埃文斯:誰是埃文斯?埃文斯在哪兒?

“一個販毒團夥,”弗蘭基斷定。也許卡斯泰爾斯的某個親戚受毒品所害,他決心摧毀這個團夥。他到英格蘭來也許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埃文斯可能是毒販之一,已經洗手不幹,到威爾士來定居。卡斯泰爾斯買通埃文斯讓他供出其他人。埃文斯同意卡斯泰爾斯到那兒去見他,但是某個跟蹤他的人下手殺了他。

跟蹤者難道就是羅傑爾·巴辛頓一弗倫奇?看來不太像。如此說來,凱曼夫婦遠非弗蘭基設想的那種人,倒像毒品販子。

不過還有那張照片。要是那樣,對那張照片就有解釋了。

當晚,尼科爾森醫生和妻子受邀來吃晚飯。弗蘭基剛換完裝就聽見他們的車駛至大門口。窗戶正對著那條路,她朝外看了看。

一個個兒很高的男人正從一輛塔爾博特車的駕駛座上下來。

弗蘭基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回來。

卡斯泰爾斯是加拿大人,尼科爾森醫生也是加拿大人。

後者開的是一輛深藍色的塔爾博特車。

當然,靠這些來說明什麼是荒唐的,不過這不是正好可以使人產生一點聯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