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比置裏文頓夫人認為醫生的診治好像應該萬能的說法不顧,把談話轉向正題。
“卡斯泰爾斯認識巴辛頓一弗倫奇一家嗎?”
“噢,不!不過我認為他喜歡他們。雖然在回來的路上,他神情古怪,悶悶不樂。我猜測說的一些事肯定使他心煩。他是加拿大人,你也明白,我常常認為加拿大人太敏感。”
“你不清楚是什麼事使他心煩嗎?”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有時候是最無聊的事造成的,不是嗎?”
“他在附近的地方走走嗎?”
“哦,沒有。這個想法真怪!”她凝視著博比。
博比試著再來。
“那天有一場聚會嗎?他碰上什麼鄰居了嗎?”
“沒有,隻有我們一家和他們一家。不過真怪,你聽說了……”
“是的。”在她住口時,博比連忙說。
“因為他問了很多有關住在那兒附近的一個人的讓人恐怖的問題。”
“你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嗎?”
“不,記不得了。那不是每個人都感興趣的,一個醫生或什麼人的。”
“尼科爾森醫生?”
“我看是這個名字。卡斯泰爾斯想知道醫生和他妻子的所有情況,以及他們什麼時候來那兒的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叫人覺得奇怪的是他當時並不認識他們,而且他平常不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不過呢,當然啦,也許他僅僅想談話,想不出什麼話可說,有時候一個人的行為的確像這樣。”
博比附和說人往往這樣,又問尼科爾森一家怎麼成為話題的,但裏文頓夫人說不上來。她同亨利·巴辛頓一弗倫奇出屋到花園去了,回來時發現其他人正在談論尼科爾森一家。
此時的談話進行得非常順利,博比不帶任何掩飾地誘問裏文頓夫人,但她現在突然表現出好奇。
“但你想要知道卡斯泰爾斯的什麼事呢?”她問。
“我真的需要他的地址。”博比解釋說,“如你所知,我們在為他做代理,我們正好收到一封來自紐約的相當重要的電報。你明白,在美元價格上剛剛發生一陣嚴重的波動……”裏文頓夫人非常聰明地點點頭。
“所以,”博比快速地說下去,“我們想同他聯係,獲知他的指示。他沒留下地址,原來聽他提過他是你們的朋友,我就以為你們或許有可能知道他的消息。”
“噢,我明白了,”裏文頓夫人極其滿意地說,“真遺憾!我看他一向行蹤不定。”
“哦,的確如此。好吧,”博比起身說道,“占了你這麼多時間,我深感抱歉。”
“哎,沒關係。”裏文頓夫人說,“真有趣,知道多利·莫爾特雷弗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做了……”
“我根本沒說什麼。”博比說。
“是呀,不過律師都謹小慎微,不是嗎?”裏文頓夫人發出格格的笑聲。
“這樣行了,”博比走在泰特大街上時這樣想道,“我好像已經永遠清除掉多利·莫爾特什麼的角色了,但我敢說她值了。那個迷人的傻女人永遠不明白我來的原因。其實我需要卡斯泰爾斯的地址,我不會簡簡單單地打個電話問問就行了?”
回到布魯克大街後,他同弗蘭基一起從各個角度分析了情況。
“看來好像真的是一次偶然機會使他到了巴辛頓一弗倫奇家。”弗蘭基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