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弗蘭基問了一個問題(2 / 3)

他們午餐時間碰麵了。

“怎麼樣?”博比問。弗蘭基搖搖頭。

“偽造遺囑的事根本不可能。”她沮喪地說,“我同埃爾福德先生談了很久,他是個可愛的老人。他已經風聞我們昨晚的事,聽到的都是散亂零星的細節。我認為他們這兒有刺激的事不多。總之,我很快使他受我的控製。然後我談薩維奇案件的事,故意說我曾碰到過薩維奇的幾個親戚,他們暗示說遺囑是偽造的。一聽這話,那位可愛的老人大發雷霆,說絕對不可能!遺囑不是書信或其他類似的東西。他見到薩維奇本人,而且薩維奇先生堅持當時擬定遺囑。而埃爾福德先生想帶走辦得正式一點,你知道他們怎麼做的,一張一張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條款……”

“我不知道,”博比說,“我從來沒立過什麼遺囑。”

“我立過……兩份,第二份是今天上午寫的。我得有個借口去找律師。”

“你把你的錢留給誰了?”

“你。”

“這有點欠考慮,不是嗎?如果羅傑爾順利地幹掉你,我大概為這筆錢會被吊死!”

“我根本沒想過這事,”弗蘭基說,“啊,正如我才說的,薩維奇先生那麼神經緊張和情緒激動,埃爾福德先生隻好當場擬好遺囑,讓仆人和花匠來簽名作證,埃爾福德先生把遺囑帶走妥善保管。”

“這麼看來偽造的事不存在了。”博比讚同道。

“我知道。當你親眼看到這些人的簽名的時候,你就不會認為是偽造的了。至於謀殺的說法呢,現在要了解有關的情況是很難的。薩維奇原來請的那個醫生已經死了。我們昨夜看到的那個醫生是新來的,到這兒才兩個月左右。”

“我們看來要在不幸死亡的人數上又增加一個了。”博比說。

“呀,誰又死了?”

“艾爾伯特·梅勒。”

“你認為他們全是被幹掉的嗎?”

“那樣看起來太像大屠殺了。我們也許要對艾爾伯特·梅勒的死作善意的解釋,他已經是個七十二歲的可憐的老頭了。”

“好吧,”弗蘭基說,“我承認你把他的死因看成是自然因素。羅斯·查德利還僥幸活著吧?”

“是的。她離開坦普爾頓夫婦後,到英格蘭北方去住了一段,可她已經回來了,同當地一個男人結了婚,這個男人似乎同她相好了十七年。不幸的是,她有一點兒癡呆了,看起來記不得人家的事。也許你可以同她打交道。”

“我得去一趟,”弗蘭基說,“我挺能同傻子打交道。巴傑爾在哪兒?”

“我的天哪!我把他全忘了。”博比說。他起身離開了房間,幾分鍾後就回來了。

“他還在睡,”他說,“現在正起床,管房間的女招待叫了他四次都沒有一點反應。”

“好吧,我們最好還是去見見那個傻子。”弗蘭基站起來,“然後我必須買一把牙刷、一件睡衣、一塊海綿和其他一些文明生活的必需用品。我昨晚太接近原始狀態,一點沒想到這些東西,剛剛脫外衣就倒在床上了。”

“我明白,”博比說,“我也同你一樣。”

“我們去同羅斯·查德利談談吧。”弗蘭基說。

羅斯·查德利,現在是普拉特大大,住在一間塞滿瓷器狗和家具的小農舍裏。普拉特太太是個身體肥大、表情遲鈍的女人,長一副金魚似的眼睛,處處顯出患有甲狀腺症。

“你看,我又回來了。”博比笑容滿麵地說道。

普拉特太太呼吸困難地看著博比和弗蘭基,麵無表情。

“聽說你原先同坦普爾頓太大在一起住過,我們很感興趣。”弗蘭基開口解釋來意。

“是的,夫人。”普拉特太太說。

“我想她現在正在國外,”弗蘭基繼續說,盡力做出一副同這家人很熟的表情。

“我已經聽說是這樣。”普拉特大太附和道。

“你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吧?”弗蘭基問。

“同誰,夫人?”

“同坦普爾頓夫人處了一陣。”弗蘭基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我不那麼說,夫人。隻有兩個月。”

“噢!我以為你同她在一起時間要長一些呢。”

“那是格拉迪斯,夫人。她是打掃房間的女傭人,在那兒呆了六個月。”

“你們兩人都在那兒?”

“對。她打掃房間,我做飯。”

“薩維奇先生死的時候,你在那兒,對嗎?”

“對不起,我沒聽清,夫人。”

“薩維奇先生死的時候,你在那兒嗎?”

“坦普爾頓先生沒死,至少我沒這麼聽說過。他到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