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跟他發了點小脾氣……不就是把從睡袋把他踹出去了……不就是質疑了一下他的用心不良……
這個混蛋本來就用心不良!
毛嵐狠狠向著對麵的自己比了個秀氣的中指!
結果,她一下就被自己的霸氣給震到了。
毛嵐苦笑,又開始灌酒。盡管她已經喝得很多了,但是覺得還不夠,至少沒有醉到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地步。
這怎麼能叫醉?
於是她繼續狠狠地灌自己,在心底那痛苦的糾結消失之前,至少要把自已弄到半醉。
一個酒瓶空了,第二個酒瓶也空了,還好她今天買的酒夠多,所以還能摸到第三瓶酒。當這個酒瓶也空了的時候,她才覺得好象火候差不多,可以跟人拚命了。
這麼一想,鏡麵裏的女人又是不可抑止的霸氣側漏。
鏡麵裏的女人看起來已經有點小性感了,假如不是一手拿著一個半空的酒瓶,一手拿著手弩的姿勢太過威風凜凜的話。
自己為什麼要拿手弩?
是想要殺了他麼?
毛嵐怔了怔,放下手弩,又灌了一口酒,惱怒的打開床邊那個小巧的功放,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動聽的流落出來,在安靜的夜晚猶如空靈的天籟。
“玲多溫馴美麗瑩好可愛,隱約覺得不安,卻說不出來,你知道卻絕口不提分開,你答的毫無意外兩個都愛,你滔滔不絕我卻聽不明白,隻知道你遲早兩顆心都要傷害,兩個女孩易感專情獨立聰明,冷靜,纖細,竟然會那麼愛你。我無話可說,結局不出,到最後誰安慰誰說不定,誰怨恨誰快樂……”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功放裏會傳出一首莫文蔚的《兩個女孩》。
這首歌曲用來描述美女攝影師眼下的心境,簡直就是適合之極。
因為這簡直就是段天道那個花心大蘿卜的完美寫照!
毛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的酒瓶就換成了手弩,狠狠的對著櫃門扣動了扳機!
銳利的弩箭很利落的直入櫃門,尾羽在瘋狂的戰栗之後逐漸歸於平靜,但美女攝影師內心的瘋狂卻依舊無法宣泄,她不由的狠狠咬住雪白的銀牙,盡力的呼喊了出來:“段天道!我!我恨死你了!”
她不知道,此時亮色攝影門外,有一輛原本靜止的黑色SUV,突然就猶如一隻中了箭的兔子一般瘋狂的發動,轉眼就逃之夭夭!
一直奔出數公裏遠,段天道才有時間停下來擦了擦額頭上流下的冷汗。
臥槽!
他半夜驅車來到亮色,原本還想著是不是偷偷摸摸上去跟毛嵐打個招呼來著,哪曾想美女攝影師的房間裏深更半夜的突然飆發出一陣好強烈的殺氣,嚇得他轉身就跑了!
嗯,還是過兩天,過兩天再去好了……
這一夜依舊是個不眠之夜,睡不著的不止是段天道毛嵐,還有很多人。
蘇天藍就是其中之二。
她伏案工作了大半夜,研究著手裏的案件卷宗,一雙好看的眉頭一直都好看的皺在一起,一直都沒舒展開過。
這是眼下南春影響最惡劣的一起奸殺案,受害者是南春藝校的學生,凶手不止對這個女學生多次施暴,最後還掐死了她,那屍體懸掛在學校後麵的森林中,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旁邊的樹幹上還用鮮血寫著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