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嗤之以鼻:“那還用說,有幾樣東西落他們手裏還是完整的?”
眾人想了想,盡皆大點其頭。
巴茲地目光順著安蒙地身體往下移:“大腦袋是金屬……你們說他那小腦袋會不會也是金屬的?”
眾人一時都有些愣麵麵相覷中。段天道猶疑地道:“要不脫了看看?”
安蒙隻能暈了過去。
對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場噩夢!
裁決軍團亮相於世界各地的各個角落。這裏麵最窩囊的或許就是他了。
曾經想象地宏圖大展,想象中地縱橫馳騁,想象中地以一敵百,意氣風發,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英雄氣短,莫過於此!
上帝怎麼造出了這麼一個方楚天!還有他身旁同樣萬惡地一群混蛋?
最讓安蒙想不明白地是,這家夥究竟是怎麼拆掉防泄密措施嚴密到連自己都不敢輕易觸碰的機甲的。
那一瞬間,他的動作就如同庖丁解牛。機甲在沒有任何反抗地情況下就被完全控製分解了。安蒙敢拿自己的性命起誓,就連基地裏的首席機械師,恐怕也沒有這方楚天這樣的技術!
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在那泥濘的農場小路上奔跑的情景。
“滾開!”
那飛馳而過地打獵專用越野汽車呼嘯著衝過的聲音,此刻在耳邊。依舊如此地響亮,那車上的軍方標誌,依然如此清晰。
因為那個聲音,自己拚命地厭惡那個小鎮,厭惡自己的身份,拚命地想要出人頭地。
已經回不去了。
自從有了這個金屬頭顱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
其實,自己是多麼想回去。
數十萬觀眾已經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在華夏士兵地強製疏散下離開,剩下的三分之二,站在高高的看台上,靜靜地注視著台下的等候區。
從帕金森被巴茲擊殺到現在,他們就如同看了一場情節跌宕起伏的電影。
華夏人和華夏人之間的明爭暗鬥。
悍軍年輕機士和四名成名已久的超級機士之間的生死搏殺。
這個來曆不明地泰流機士忽然對華夏自由港方麵軍高層發動地襲擊。
還有跳下包廂看台的方楚天,以及這最後無恥猥瑣到了極點的裝死……
驚險之處,讓他們如同池塘淤泥中被抽幹了水的魚,喘不過氣來。
最後的贏家還是悍軍。
這幫家夥,正圍在那個倒黴地機士身旁,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
爭論的話題,好像是脫褲子?
許多靠近出口的觀眾,盡管被華夏士兵驅趕著,也是一步三回頭。
這一屆擂台賽,是他們看過的所有擂台賽中最精彩,也最震撼人心的一屆。
基爾伯恩死了,中川大輝死了,哈裏曼死了,以往的自由港,似乎在這一瞬間,已經被埋葬。曆史,就在他們的眼前,翻開了新的一頁。
這種見證曆史的感覺,是如此強烈!
而創造曆史的,是悍軍這個依舊神秘的團體。
b15的所有打算,都已經落了空。悍軍強勢宣告了他們的存在,展現了他們的力量。未來,這個不斷創造奇跡的團體,又會創造什麼樣的奇跡?
一切,是那麼讓人期待。
回頭踮腳,已經看不到什麼了,許多觀眾,幹脆加快了步伐。這千年難逢的一場比賽,自己竟是見證,由來往去,有多少故事可以跟家人朋友吹噓。不走快點,隻怕就要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