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是日積月累之後毒方顯現出來,女子流產和生產都是一樣的,都會費很多氣血和心神。”
“若是在姑母小產後身體最羸弱、最虧空的時候給她吃一些透支身體的藥物,再加上駙馬的冷落,再好的人也會被拖垮吧。”
“這些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迎上江遊深沉又帶有探尋的目光,趙青蘿自知說得有些多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當然是親身經曆的所以才知道啊,可這些還不是對著江遊說出來的時候,因為趙青蘿還沒準備好。
重生之後,趙青蘿的心態好很多,就連說瞎話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
她狀若無事地看了一眼仍舊盯著她的江遊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母親不就是這個樣子嗎?若不是李嬤嬤一下子加大了下毒的劑量,父親說找來的神醫都發現不了端倪。”
“如果李嬤嬤不是動了貪念,一直‘細水長流’似的給我母親下毒,恐怕再過兩年我母親便也就去世了。”
“都說她生我時虧空了身體,這些年也是一直臥床不起,如果她到了背後之人想讓她死的點死了是不是也沒有人懷疑。”
江遊不得不承認小姑娘說得對,且邏輯真得是太順暢了,這要是個男兒身做個禦史在朝堂之上吵嘴,其餘人可能還真的吵不過她,可真得像她說得這般嗎?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懂這麼多?
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可靠些,趙青蘿又補充道:“你們男人們在前麵衝鋒陷陣,排兵布陣不容易,女人們後宅的事情就容易嗎?可不比你們打仗容易。”
江遊忍住看趙青蘿學大人想大小的欲望,又追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啊,她是怎麼知道的,臨安府的元宅後院幹淨,趙玨連個同房都沒有,趙青蘿又如何對後宅的勾心鬥角這般清楚的呢?
趙青蘿臉上依舊平靜無波,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我在亭子中都說了一炷香的話了,吳家小姐還在下麵含情脈脈地看著你呢。”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後宅裏的那些事兒嗎?”
“如果我沒猜錯,吳小姐的婚事魯國公府還有皇後娘娘應該另有打算吧,她還這般不依不饒跟著我們不就是後宅那些事兒嗎?”
“我說得對嗎?江大將軍!”
“你審案子審完了嗎?”話說完了趙青蘿佯裝生氣了直接站了起來。
沒辦法,趙青蘿認為如果再讓江遊試探下去遲早會露餡兒。
所以手段該使用還得使,現下江遊不就急了嗎?
因著兩人要說話,所有跟來的人都在亭子下麵候著,江遊也就沒那麼多的顧忌,直接就拉上了趙青蘿的手。
他是真急了,就像青山說得那樣,他老鐵樹開花頭一遭,根本不知道怎麼和小姑娘相處。
就像是和寶安,他和寶安青梅竹馬,即便是差著輩分兒,江遊也覺得趙妙真應該能感受到自己對她的與眾不同,他自認為比王策長得好,性格雖然冷了點但很專一,但暗戀結束得無疾而終。。。。。。
所以麵對生氣的趙青蘿,江遊真的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