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內應,而且是有著四通八達人脈和手段的內應,那幅畫根本不可能被如此光明正大的送進來。
古珩盯著霍綰指間那節快要燃斷的煙灰,唇邊漫開無謂的笑:
“這是他們為你呈上的合作誠意, 今晚過後,霍家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呢,也隻不過是個中間傳遞商。”
他今晚為帝都而來的那幫人送上這幅八駿圖,本意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替他們送個“祝壽賀禮”罷了。
誰承想這幅畫的威力這麼大,竟然直接把霍老爺子氣到心髒病複發,還真是個“意外收獲”。
霍綰彈了下煙灰,單從她的語氣裏聽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誠意?我不覺得擅作主張是一種誠意。”
“霍老如今入了院,最大的獲利人是誰,我想不用明說了吧。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綰綰,你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冷笑著抬眼,“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古老?”
古老爺子肯定不會想到,他那紈絝難馴的孫子,不僅在背地裏和帝都的人搭上了,還準備玩一把大的。
對此,古珩顯得格外無畏。
他輕笑著吐出了一個個磁性的音節,甚至連每個標點符號都格外富有深意:
“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霍綰,你敢嗎?”
霍綰眼神晦暗,沒有說話。
見她沉默,男人盯著她的臉,饒有深意道:“其次,作為盟友,我不得不給你提個醒,小心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厲家的小少爺。”
“他沒有那麼人畜無害,對你更是心思不純,放在身邊遲早會出事。”
心思不純?
這四個字惹得霍綰發笑。
還能有什麼心思?
無非是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想法、意圖罷了。
注意到霍綰臉上的表情,古珩的目光僅在半秒間就暗了下去,意識到了什麼。
他那浸染在陰影中的俊顏上的神情漸漸崩裂,銳利的目光快要灼穿霍綰的臉。
“你知道他對你別有用心,那你還把他放在身邊,難道你對他……?”
他的音線降了下去,仿若能聽出某種來自內心深處的不甘。
“你把韓讓放在身邊這麼多年,卻又不給他名分,讓他心甘情願的做你的護衛犬。在季家失勢後,你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季燊,更別說一次次拒絕了我的暗示。霍綰,別告訴我,厲濯羽對你來說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古珩領口鬆散,暗金色的銅扣快要解到健碩的胸口,精壯流暢的線條一路延伸到腹肌下方,偏偏霍綰的眼裏看不到這些。
她麵上笑意淺薄,森綠的眸底漆黑無邊,依舊慵懶地倚靠在真皮沙發裏,看著眼前的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步步朝她逼近。
接著,她先一步起身,抬手抵在了男人即將朝著她壓迫而下的胸膛上。
她唇邊笑意不減,指尖之下是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
“古少,你……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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