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哥們!你這麼帥的?」
洗手池前,祁安眉眼上揚。
鏡子中,撩起頭發、摘下眼鏡、麵龐殘留水珠的自己,硬朗、俊逸、端正……
簡單說!
這臉!
賊特麼有代入感!
「撩起來吧,突破洗髓境,視力也恢複了許多,眼鏡也不需要戴了。」
言罷,祁安手沾水,向後捋著長發。
身為孤兒,他頭發每次都攢到很厚,然後自己拿把剪刀,將耳邊、後腦、額前三處的長發給「哢哢」剪掉。
假期打工後,他才會去理個寸頭。
記憶中有次,有位老師可能是覺得他身為學霸恃寵而驕,擺著嚴肅麵龐,冷言:
「你這頭發再不剪,我幫你剪。」
他沒多想。
當場答應。
老師錯愕的神情,他還記得。
後麵,那老師和他聊天時,他十分自然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老師表情又變得別扭。
之後,那位老師待他極好。
可能,他對自己,已經進行過「我真該死呀」的心靈折磨了吧?
「該走了。」
「這裏距離學校有些遠。」
祁安走出衛生間,順起桌上背包,拿起桌上夾著書簽的書抱入懷,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裏是處舊小區,環境湊合,已是他能找到的最好地方。
祁安隨意看了眼。
就加快腳步,最後跑了起來。
清風吹起少年發絲,身上發白的校服,絲毫遮不住那洋溢的青春氣息。
被他甩在身後的,是過去;被他抱在懷裏的,是未來;而他奔跑的過程,是現在。
待他跑到路口,有出租車司機喊道。
「同學,去一中,走不走?」
祁安拒絕,「不用了,師傅。」
「那公交站離得可有些遠呀。」
「沒事,我起的早,跑的也快。」
……
……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修煉到那個境界了?」
「唉,別提了,一境都沒突破。」
「看來我們和武者無緣。」
「特麼的!憑什麼不行就要被勸退!我就不能大器晚成?後來居上嗎?」
「別想了,你沒那個天分。」
「不行!聽說二中有學生準備抗議,逼迫學校再給些時間,怎麼樣,你們有人加入沒?」
「就那麼想當武者?」
「我不想成武者,但誰讓武者是人上人呢?」
學生們圍成圈,在那裏放聲討論,如菜市場大媽還價時那般表情豐富、聲音嘈雜。
祁安走進教室。
幾個同學瞥見忽的愣住,這般現象致使更多人看向正走向座位的祁安。
「這哥們誰?」
「他好帥,不過應該走錯班了吧?」
「應該是。」
無論男女,都在向自己旁邊同伴,發出疑惑與感歎的聲音。
「他坐的,好像是祁安的位置。」一位女生推了推眼鏡,發現了盲點。
「我靠,別說,真有點像?不過,露個額頭,摘下眼鏡,就能這麼帥嗎?」
「我試試。」
有位男生不服氣,摘下眼鏡。
正準備撥開劉海,卻被朋友死死按住。
「哥!哥!你的發際線不允許!」
還有名女生此刻嘴角上揚,有些得意,還用胳膊肘懟了懟身旁閨蜜。
「我就說吧,祁學霸絕對是潛力股。」
「嘿嘿!眼光不錯吧。」
閨蜜白了她一眼。
「又不是就你一人看出來,學校給他老人家遞情書的又不止一個。」
隨後,她又有些詫異。
「不過,他不都明確拒絕了嗎?你怎麼還喜歡他?」
女生甜甜笑著,「他太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