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顧敏雙目圓瞪，失態吼道。
這絕對不是真的！我明明已經突破，那時感覺絕對不假！我不信！
「再測一次！」
「對！再測一次！」
顧敏眼神期待，抬手又放到圓石上。
淩誌瞥了旁邊要開口的幾位校領導一眼，硬生生將他們要出口的話語打斷。
帶著私人情緒辦事，可要不得。
當然，這舉動也不是毫無緣故。
學校，就《對顧敏同學給予開除處分》這件事，已經被壓下來了三次。
在赤天城，這事弄的許多老教師晚節不保不說，一中的名聲也臭了。
有門路的，無論老師學生都轉學了，現在學校就祁安這一個寶貝疙瘩！
甚至因這事，學校差點被摘掉重點兩字！原校長也被調動，跳出這個天坑。
唉～
說是校領導，其實就是些還在一線教書的老東西罷了，沒太大本事。
連學生都護不好。
名聲，丟了就丟了吧。
…
測試規定每位學員三次機會。
先前學員沒用，是因為他們內心早已清楚結果，隻是上台碰碰運氣。
有不少也測了三次。
中途廢不了多少時間。
顧敏很快就已經進行了三次測驗。
「石頭壞了，絕對是石頭壞了！」
顧敏此刻顯得如先前學員那般失魂落魄，但他還在拚命思索，想要掙紮。
「好了同學，下去吧。」
淩誌歎了口氣，開始趕人。
「是這石頭……」
「下去。」
淩誌聲音不含怒氣，嚴厲意味更是毫無蹤跡，但卻有著震顫人心的效果。
顧敏回神，看了淩誌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默默向著台下走去。
武廳在武者裏很有地位。
而這位學長連他們都要客氣……
他惹不起。
走在路上，灑下的陽光與撲麵的熱風，本該給他帶來炎熱，但此刻他毫無所覺。
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此刻就如小醜的麵具，死死扣在他的臉頰，他能清晰感受到周遭帶著幸災樂禍意味的目光。
艸尼瑪的！一群垃圾！
你們怎麼就敢斷定，我不能翻身？！
嗯？！
顧敏眼神變得凶狠，又昂起頭，帶著戾氣環視周圍看向他的人。
就算成不了武者，老子特麼也能弄死你們！
更何況，老子未必成不了武者！
瞪！繼續瞪！
……
……
祁安默默看了此刻的顧敏一眼。
這就是有底氣的表現嗎？
也是，對於他們一生隻有一次的機會，可能就是某些人的捷徑，就算失去這次機會，他們照樣能踏上成功之路。
你的終點，可能隻是他們的起點。
他曾經看過許多所謂成功人士的建議，其中《投個好胎》最特麼實在！
但能怎麼樣呢？
認清現實，努力活著。
很了不起了。
「祁安。」
聽到自己名字後，祁安思緒回轉。
他邁步從隊列走出，路徑上，給予他炎熱的光與風，間接加快了他的腳步。
他身上穿著有些舊的校服秋裝，和周圍同學的短袖格格不入。
但沒辦法。
他高中成長太快，原本校服的短袖現在太小了，簡單兩字就能詮釋小的程度，漏點。
「老師們好。」
步伐在祁安刻意的加快下，很快就走上了台，他先看向學校領導，微笑招呼。
學校的嗬護，他能感受到。
也很感恩。
至於這其中是否有功利性原因。
他隻能說，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學習，而他與學校間，也並沒有「你出成績，我給保障」這種交易關係。
主動權，明確在學校手中。
它不給，無錯；它給，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