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已至,課程終於結束。
待出了教室,出籠的男同學……
砰砰砰!
全炸了!
本來教室就有些悶熱,那煞筆老師還時不時拿著火苗點著屬於他們男性尊嚴的引線。
為了不讓異性和一生之敵看笑話,忍到現在,但終究還得炸!
——媽的,靠,煞筆,草……
怒火,還在心裏嘎嘎猛漲。
好吧,說到底也就人後偷偷埋怨下,畢竟老師在這個階段,確實自帶壓迫感。
但他們是真難受╯﹏╰。
他們的身體,就像是體考體測800與1000米,為了成績,算是用盡了全力。
——要死!
他們的精神,就像是父母老師因所謂未來,而對現在他們揮下的皮鞭,心路曆程如下:
讚同→煩人→厭惡→他媽的有完沒完!
——靠,想死!
不對,這第一個步驟要去掉,他們絕不承認自己有偷偷那個並且還虛了。
絕不!
關係好的幾個男生相互攙扶著走,步伐間腿都有些打顫,可見他們有多虛……咳,慘。
控訴聲也是連綿不絕:
“媽的,這是要玩死我們嗎?靠了!”
“累的要死,這煞筆絕對腦子有坑,哪有這麼練的,舉報舉報!”
“……”
“我問了,這課可以不上。”
嗯?!
許多同學紛紛轉頭看向說這話的人,隻見那位同學剛收回手機,言語間很是篤定。
說話的人正是被祁安攙著的鄭健。
盡管他頭發被汗打濕粘在額前,口中快速歎著氣,麵部跟猴屁股一個顏色,但依舊遮不住他那神采奕奕的眼眸。
這姿態,真挺像沙漠快渴死的人看到了水源,整個人瞬間精神了。
祁安攙著他,上下打量了番。
——又活了。
不過……祁安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重量……這身體看來還是有點虛。
“鄭少,細嗦!”
不少同學顯然認識鄭健,紛紛起哄求告知。
這屆一中內名聲很響的風雲人物,倒是特例般地出了幾個,例如鎮校之寶—祁安,初生惡狗—顧敏,有點背景—鄭健……
當然,這事顧敏居功至偉。
祈安還好,學校捧在手心裏的寶,累似高台講話這種露臉機會可不少。
而鄭健,就真全靠顧敏了。
說白點,就是大多社畜被傻帽老板壓榨,忽然有人站出來把老板打了頓。
——你就說記不記得住他吧。
君不見多數大學都湊不出個所謂校花。
你指望高中生認識個與自身無關的人?
要真有,那必定是有高光傍身,恰巧,顧敏就很擅長扮反派,送高光。
“不考。”
鄭健長話短說。
這兩字……
真他媽一針見血!絕對的直戳要害!
懂不懂這兩字對現階段一切為考試成績服務的學生的含金量呀!
“好耶!”
眾位同學不管多累,麵色都鮮活起來。
這段時間內,他們經曆的落差不小。
他們本來以為室內授課、全新起點,應該會像剛入初中時那般輕鬆,鬥誌也滿滿的。
但上過之後,想法完全逆轉。
長時間的訓練,身體的疲憊與酸楚,讓他們內心都升起害怕。
如今,似乎又能解脫。
鄭健繼續補充:
“我們不上,老師薪酬也照給,學校也沒強製要求。”
這句話,算是打消了學生們的兩個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