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雷道:“家祖母一生好勝,得罪不少江湖俠士,自蒙山敗在令師神尼之手後,封關懺悔也整整十年不理江湖上的事了。”
灰衫老者道:“令祖母能改好勝之氣,實乃江湖一大喜訊,明天老弟有暇,請到舍下痛飲三杯,以釋你我上輩之嫌哩。”
令狐雷抱拳道:“明天是江大俠花甲大壽,小侄應當凳門拜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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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家莊內紅紙遍地。
每一張紅紙都寫上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一個中州劍派弟子對著韓威道:“二師兄,這兒擺得怎麼樣?”
韓威道:“好了,好了,可以了。”
門外的房梁上,一個紅衣女子正掛著一個大紅燈籠,她一邊用手提著燈籠,一邊問道:“二師兄,這樣好了麼?”
韓威舉目望去,點點頭道:“嗯,可以了。”
話音一落,在紅衣女子手上的燈籠忽然掉落,眼看這燈籠就要掉到地上,忽然一條人影已飛身而過,接下了這燈籠,口中緩緩的道:“今天是師父的六十大壽,你們做什麼事都要小心一點,如果.......”
紅衣女子笑了笑,嬌聲道:“大師兄,別說了好不好,快扔上來吧。”
“唰”的一下,這燈籠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托起,穩穩的回到了紅衣女子的手上。
這人影便是中州劍派門下的大師兄韓厥,那紅衣女子便是三師妹鬱芳芳。
鬱芳芳掛好了燈籠,身形隨之落下。
韓威道:“大師兄,師父起來了沒有?”
韓厥歎了一口氣,道:“師父昨夜趕回來以後,好像一直就沒睡過,而且,哎,滿臉愁容。”
鬱芳芳聞言,急忙開口道:“為什麼呢?”
韓厥看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會,又道:“所以,你們今天做事要格外當心點。”
鬱芳芳眼珠子轉了轉,道:“對了,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上清妹妹?”
韓厥長歎道:“上清師妹也是愁眉苦臉的。”
鬱芳芳走上前幾步,緩緩道:“難道,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
韓厥來到她身側,忍不住問道:“以你女諸葛的猜測,能出什麼事情呢。”
鬱芳芳“哼”了一聲,撅起嘴來,獨自走到一邊去。
韓厥和韓威對望一眼,韓厥笑了笑,問道:“怎麼,生大師兄的氣了?”
鬱芳芳用眼角鏢著韓厥,沒好氣的道:“你為什麼取笑我?”
韓厥解釋道:“我沒有取笑你,在中州劍派的弟子之中,就屬你最機靈了,我叫你女諸葛,難道叫錯了麼?”
一旁的韓威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師父也常說你機智過人,諸葛再世哩。”
鬱芳芳害羞的垂下頭。
韓威又道:“依你看,師父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了?”
鬱芳芳緩緩道:“依我的猜想,不但出了事,而且是件大事。”
韓厥“啊”了一聲,問道:“何以見得是大事呢?”
鬱芳芳緩緩道:“師父做事一向開朗,是無分大小都和我們商量,可是這次他老人家回來以後,就把上清妹妹關在書房裏,不召見任何弟子,可見這件事情的重大,不是我們做弟子所能解決的。”
韓厥點點頭,長歎道:“是啊,連我都不給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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