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的臉都扭曲了。無論是青皮帶來的混混,還是八兩地的人們,打架經驗都不少,可一腳能把人踹出半條街的人,這是獨一個!
這還是人麼?
“兄……兄弟?”青皮看到秦錚看向自己,連嘴都有點哆嗦了,“兄弟是哪道上的?大家是不是有誤會?一切好說!”
說到底,青皮不過是個混混,能贏就耀武揚威,要輸就跪地求饒是他們的職業品格。
秦錚彈彈衣服上的灰,淡然地說:“誤會?我正在家睡覺,忽然這兩個就闖進來了,私闖民宅,打死無虞,你說是不是?”
青皮已經有點想罵娘了,你這一身打扮,怎麼看也不像八兩地的泥腿子啊!睡覺?有頭發都不亂衣服都不換襪子鞋子穿得整整齊齊睡覺的麼?你當我傻呢?
可青皮不敢這麼說,眼前這位有點邪乎,一言不合給兩腳就夠青皮喝一壺了。這年頭,留得青山在啊!
“該打!打死無……魚?對!打死撈不著魚的!”這什麼跟什麼啊?拆房子和撈魚有毛關係啊?青皮都快哭了,可他是老大,還是強撐著拱拱手,“既然兄弟要睡覺,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拜訪!再見!”說著,他轉身就要腳底抹油。
“嗖——”一陣勁風從青皮背後襲來,把個青皮砸得滾出好幾圈,才掙紮著爬起來。打眼看時,居然是另一個被揍昏的小弟被秦錚丟了過來。
再看看秦錚,臉不紅氣不喘,跟扔了個沙包似的輕鬆。
青皮都要跪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我都要走了,你要鬧哪樣?他哆哆嗦嗦地問道:“兄……兄弟……有什麼指教?”
秦錚一臉疑惑地走過來,說:“這就走了?私闖民宅,暴力傷人,你這是犯罪吧?”
我去你二大爺啊!青皮恨不得一口痰噴死秦錚,暴力?看看地上那有出氣沒進氣的小弟,你好意思舔著個熊臉說我暴力傷人?可人在矮簷下,青皮隻好認了,他摸遍了渾身的口袋,把裏麵的鈔票都拿了出來,然後衝小弟們招招手,讓他們把錢都拿出來。
沒義氣啊!青皮看著那些期期艾艾不敢上前的小弟們,心裏那個氣啊!平時耀武揚威,恨不得一個人端了東洋島國,現在被人家揍了倆人就不敢動了!
好不容易,青皮湊了一大把鈔票,雙手捧給秦錚,討好地問道:“兄弟,你看夠不?不夠我明天讓人送來?押衣服給你也行啊!”
“夠了,”秦錚接過來,他本身就是刮地皮,沒打算要對方的內褲,“行了,解皮帶吧。”
青皮菊花一緊,警惕地看著秦錚。看你斯文人一個,居然喜歡這調調?我青皮也是大好直男,怎麼能滿足你的獸欲呢?
“啪——”秦錚甩手一巴掌,拍在青皮腦袋上,問:“解不解?”
青皮緊咬嘴唇,死死拉住褲腰帶,搖搖頭。
“砰——”秦錚一腳就把青皮踹出去半丈遠,又問:“解不解?”
青皮滿口鮮血,眼中含淚,一扣一扣解開了皮帶,臉上帶著從容就義的神色。
他在網上看過,既然無法反抗,不如閉起眼睛享受吧!
在青皮眼裏,秦錚目露凶光,麵帶淫笑地一把抽出他的皮帶,然後把他整個調轉過去,背對著自己。
別了,我保持了三十年的清白身軀!青皮淚流滿麵。
“好了。”秦錚拍拍青皮的肩膀,他已經用皮帶綁住了青皮的雙手,“一會兒警察來了,你跟著去交代一下吧,要說實話,知道麼?”
原來不是搞那調調?青皮心中一陣輕鬆,連忙點頭,生怕點得慢了貞操不保。相比於個人的清白,進局子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
秦錚滿意地給青皮手上打了個蝴蝶結,然後摸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招來警察,目送他們把青皮帶走,站得筆挺的身軀才放鬆下來,眼中的血紅色也瞬間消去。
“變紅眼睛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兔子。”他嘀咕著。
“喂喂!”蘇青詩拍著秦錚的腦神經,不滿地說:“這叫威懾力,如果不是這雙血眼,你以為他會那麼容易服軟?”
秦錚被她拍得腦袋疼,隻好默默認了。他來到停止了哭號,愣愣看著他的老太太麵前,把手裏一把鈔票塞在他手裏,然後轉身離去。
“小子,明白了吧?”丁子午不知何時出現在路邊,笑眯眯看著秦錚。
秦錚點點頭,低聲道:“你不是想讓我撿垃圾,是想看我如何讓這裏的人重新站起來,讓這個破爛地方徹底崛起,對麼?”
丁子午點點頭,道:“這是個考驗,敢接下麼?”
秦錚澄明的眼神看著丁子午,說:“有好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