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了他的書房,案幾上放著的東西讓她渾身一怔,輕輕皺眉。
君旻站起身,拿著這藥瓶一步步靠近她,驟然握住她的手腕,語氣裏泛著冷意:“這東西,你比我更熟悉吧?”
熟悉,自然熟悉,是她一直藏著的避子藥。
手腕被抓的很痛,卻掙脫不開。
“不解釋嗎?”他問,語氣裏竭力壓著怒。
“解釋什麼?”她抬眸看他,對著他的眼睛說:“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就是不想有你的孩子!”
她說完良久,君旻放開她,冷聲吩咐,便從外麵進來一個奴才。
“即日起,每天讓太醫給太子妃請平安脈,再一字不落的說給孤聽。”
“諾。”那奴才應下,戰戰兢兢的離開了。
門被關上,徹底阻隔了外麵的視線。
君旻捏著她的臉,眼神裏滿是憤怒,狠狠的吻了上去。
而他手裏的藥瓶被他隨意丟在地上,孤零零的滾了好幾圈後,撞到柱子上停了下來。
“唔……滾……滾開……”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唇被他啃咬的又麻又痛,而他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扼住她的肩膀,讓她無法掙脫開。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她像隻螻蟻一樣。
隨後,她狠狠的咬了他的唇,逼迫他放開她,而他也因為吃痛真的放開了她。
蕭玥大口喘著粗氣,用手指把自己唇上的血狠狠擦掉,又似擦掉他留下的痕跡。
君旻唇上的血流個不停,隻能用帕子捂著,臉色鐵青,再次看著她從書房裏出去。
她走後,他拿出藥塗上了唇,才堪堪止住血。
看著那張染血的錦帕,他的眼裏翻滾著無數情緒,化作一句話:“來人,把楚側妃叫過來。”
…………
她出去後,拿著帕子擦著自己的嘴。
路上,她碰到了楚意妧。
“你是要去找太子殿下嗎?”她隨口問了一下。
這時,宮人上前說:“回太子妃的話,是太子殿下吩咐楚側妃過去。”
宮人的話讓她皺了眉:他們才鬧了不愉快,這個時候他召她,意欲何為?
總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別過去。”
三個字,讓兩個人皆是一臉疑惑,更多的是震驚。宮人賠著笑說:“太子妃,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也不敢忤逆。”
楚意妧也開口:“玥姐姐,太子殿下不會為難我的,玥姐姐不用擔心的。”
聞言,蕭玥看著她,皺皺眉頭說:“有什麼事和我說,不必擔心麻煩我。”
她笑著點頭,兩個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回了屋,她收到了母親寫過來的信。
她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拆開,滿滿寫了三頁紙,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覺間早已濕潤了眼眶。
“太子妃…”杏月有些著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還不安的捏著。
她看著還有些疑惑,直到杏梨側開身,她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君旻。
於是,不緊不慢的將信裝好,擦了擦眼淚,走到櫃子前放好,這才冷冷的說:“太子殿下過來有何貴幹?”
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衝。
君旻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吩咐:“都下去。”
“諾。”一群人烏壓壓的離開房間。
才哭過的她眼睛有些紅,麵上一片冰涼。
這時,從屋子外走進來一個人。
蕭玥看清楚後,微微睜大眼睛:“莞兒?”
她不是留給她一筆錢送她回老家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想著,她上前兩步,莞兒似乎也認出她來,猛的哭了起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