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處就是一車間與二車間的交彙通道,靳何從反身再次將一車間細細的看了個遍。
結果仍舊是一無所獲。
失望的靳何從大力的撩開通道隔間的棉質粗布門簾一頭衝了出去,一具柔軟的身體“嘭”一下撞上了靳何從的胸口。
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間,重心失控的孫貝貝急忙伸手揪住了粗布門簾的下擺,就在她險險的穩住身體的那一刹那,足下的細鞋跟傳來了一聲嘎巴的脆響。
這一次孫貝貝沒能穩住重心,她的小屁屁紮紮實實的同粗糲的水泥地麵來了一次熱吻。
“哎呀。”疼痛激得孫貝貝呻吟出聲。
靳何從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蹲下扶住孫貝貝的肩膀柔聲問道:“傷到哪裏了?疼得厲害嗎?”
孫貝貝忍著劇痛指了指自己的右腳:“腳踝好像扭到了。”
靳何從一邊說著放鬆一邊順勢抓住了孫貝貝的右小腿。掌心裏細膩柔滑的觸感令靳何從忍不住暗暗讚歎,脫掉孫貝貝的鞋子後,靳何從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孫貝貝纖細的右足:“這裏疼嗎?這樣轉疼嗎?”
孫貝貝緊鎖著眉頭答道:“還好,不疼了。”
靳何從輕緩的放下孫貝貝的右腿:“沒有傷到骨頭。過去踢足球的時候我也經常拉傷腳踝,一般休息兩天就好了。”
“謝謝你。”孫貝貝扶住牆壁姿勢尷尬的站了起來。她的右腳****著,因為右腳的鞋根已經徹底斷裂,孫貝貝索性將左腳的鞋子也脫掉了。
靳何從說道:“你這樣很不方便,我讓人送雙鞋子過來給你換換腳。”
語畢靳何從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為著禮貌的原因孫貝貝別轉麵孔看向了牆壁上的宣傳報欄。
“我是靳何從,請你讓人送雙女式鞋子過來。對,女式的,我現在在色織生產區一車間和二車間的通道裏。要快。拖鞋?拖鞋也行。”
靳何從?孫貝貝詫異的扭頭看向了靳何從。
合上電話的靳何從微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孫小姐聽得懂我們的方言?”
“啊,是,一點點。”孫貝貝同靳何從握了握手。豈止是一點點,她的家鄉藕亭距離此處不過一個鍾頭的車程,兩地的方言除出個別詞語的發音外幾乎沒有差別。
這一點靳何從並不知道,他繼續用普通話說道:“剛才唐突了,我很抱歉,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孫貝貝微笑著答道:“我自己也很莽撞,現在已經不疼了,就不用麻煩您了。”車間裏的呱差聲實在是令人煩躁,加上她的心緒混亂異常,所以這次的相撞事件並不能完全去責怪靳何從。
****著雙足的孫貝貝渾身散發著一種嬌弱的誘惑感,靳何從心中的火焰騰一下躥得老高,壓製不住的****自他的眼中蓬勃而出。
孫貝貝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這種眼神所包含的意思她很清楚。貝麓遠即便再刻薄,初次見麵時他也沒有流露出這樣露骨的****表情。孫貝貝當下氣得發抖:“靳先生,您在看什麼?”
被刺中心事的靳何從小小的尷尬了一下,幸運的是,通道的粗布門簾突然被人撩了起來,一個身穿管理人員製服的中年女人疾步走到靳何從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小董事長,您要的鞋子。”
靳何從指了指對麵的孫貝貝:“交給孫小姐吧。”
孫貝貝蹲下去換鞋的工夫裏,女員工同靳何從打了個招呼告退了。
換好鞋子的孫貝貝剛想離開,靳何從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靳何從說道:“貝總,您好。”
孫貝貝硬生生的停住腳步折回了已經轉過去的身子。
靳何從接著說道:“邦美已經在A股上市了?恭喜恭喜啊。”
孫貝貝伸長了耳朵想要聽出點端倪來,無奈車間裏的呱差聲實在是響烈,孫貝貝隻聽見靳何從在說:“您後天過來是嗎?大約什麼時間能到呢?好的,好的,歡迎您來盛虹指導。好的,見麵時再詳談吧。好,好,您忙,再見。”
眼前的孫貝貝神色淡漠身體緊繃,靳何從玩味的對著這個絕色小怨婦笑了笑:“貝總後天過來,到時候還要請孫小姐賞麵陪同靳某喝杯水酒啊。”
孫貝貝的口腔裏又開始彌漫出一股鐵鏽味兒了,她咬緊了牙根答道:“靳總,我是邦美公司的跟單經理,所以請您稱呼我孫經理。”
靳何從對著這個遠去的窈窕背影露齒一笑。孫貝貝竭力維持的冷酷姿態硬是被這雙走起路來會嗒嗒作響的粉色塑料拖鞋給破壞掉了。
想不到這個小狐媚子竟也是個有點血性的呢。靳何從暗笑道,剛才的電話裏貝麓遠拜托他做好保密工作,說是有神秘佳人隨行。不知道孫貝貝見到了那位佳人會作何反應。想到這裏靳何從笑得更舒爽了,生活瑣事太過無聊,總要找點樂子來放鬆放鬆才不枉這風流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