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洗手間裏麵的人是夭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打招呼的同時聽到人咳嗽,伸手幫夭景順了幾下背:“慢點,不和你搶。”說著拿過晾衣架上的毛巾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我先進來的你搶也搶不走。”夭景看著被帶上的門嘟囔了這麼一句話,不過似乎紀翔沒聽見。
見鬼,這個紀翔走起路來沒有一點動靜麼?嚇他一跳……又咳嗽了幾聲,夭景撫了撫莫名其妙加快了心跳速度的胸口,繼續刷他的牙。
練習室裏的早餐時間,六個人圍在一起大大咧咧的坐在地板上,安靜又不安靜的開餐。
明陽拿過一塊蝦仁披薩,小心翼翼遞到明聿嘴邊:“喏,你特別要的。”
“啊嗚……”明聿也不別扭,大大方方的就著明陽手裏的披薩咬了一口。
明陽抬另一隻手戳戳明聿的腮幫:“自己拿著,我還要吃呢!”
“哦……”明聿鼓著腮幫嚼著披薩,伸手接過去,又滿足的咬了口。
夭逸嘿嘿一笑,賊賊的:“我們不能浪費喲,這可是翔和小景賣身一天才換回來的早飯呢……”
紀翔幹咳一聲,沒說話。
夭景聞言則冷眼對著自家孿生哥哥掃了過去:“我就值這些?我說夭逸你能不能出息點……”
“咳……”夭逸低頭灌他的白開水去,沒應聲。
“這話說的,就跟我是人販子似的……”Vindy抱怨著,拿過全家桶裏麵的炸雞塊送到嘴邊咬了一口,混合著咀嚼的聲音,說的話有點吐字不清,再配上他不知是用什麼麵部抽筋的方式表現出來的滑稽表情,很是有笑感。
於是,小小的練習室裏,幾個人笑作了一團。
與安迪的相處比想象中的還要容易很多。
讓紀翔和夭景比較錯愕的是,安迪這個人,在舞台上、聚光燈下還有鏡頭前幾乎都是一副冷都男的形象,私下裏居然一點都沒有明星的架子,笑起來特別開朗陽光不說,氣質也是完全的鄰家大男孩。雖然隻是在晚上稍微打了個照麵,又合舞了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幾乎沒怎麼過多的交流,但是紀翔和夭景都對這個前輩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安迪對這兩個後輩也是很滿意,尤其是當安迪看到夭景眉頭一點都不皺的做了個劈叉,一劈到底時,張著的嘴幾乎都忘記了怎麼合上,眼裏是驚豔:這個少年身體的柔韌度真是太高了,男生能擁有這樣的柔韌度,少見又難得啊。
一天的練習時間很快過去,從早上八點開始,除去中午吃飯和下午吃飯加起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紀翔和夭景馬不停蹄的練了整整十七個小時。其實本來在晚上八點左右合舞之後,安迪就說他們的表現沒什麼問題,可以不用再練了。可是紀翔和夭景怕出什麼瑕疵,硬是又練習了足足六個小時,直到淩晨兩點才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夭景累的夠嗆,一句話都不想說,紀翔更是看起來似乎隻剩下喘氣的力氣了。兩個人就這麼慢吞吞的走著,居然也沒有想到要打輛車回去。
就這麼沉默著,就這麼走著……看來這兩個人果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很戲劇化的,走著走著,夭景很漂亮的崴了一腳,從人行道向馬路上倒去。
“呃啊啊啊……”嚇一跳的夭景鬼叫著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可最後還是事不如人意的繼續向馬路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