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你一個都訂婚了啊。”
驕陽正好,陶禾一一臉的不可思議,陶澤一不是天天喊著自己是不婚主義嗎,怎麼突然就談女朋友了。
韓佳萱不好意
“哎呀那跟結婚有什麼區別?”
向月也附和道,“是啊,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陶澤一談女朋友,突然談了,已經認定你了。”
幾人嘮著家常,“什麼時候跟你的陶先生結婚啊?我們可都等著喝喜酒呢。”
她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們才不著急結婚呢,我想多過幾年瀟灑生活,他最近正籌備考研,哪有功夫結婚。”
“別讓別人趁人之危啊。”
向月碰了碰她,“哪有呀?”
天雖已入春,還是有點冷,談昱剛回家時,看到陶禾一正抱著一桶冰淇淋吃。
他寵溺地笑笑,“都快做媽媽的人了,還這麼不知道愛惜身體。”
“什麼跟什麼?誰要做媽媽了?”
她忍住去踹他的衝動,“你要做我兒子啊?”
他笑著讓她伸手,她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還是伸了過去。
他遞過去一盒曲奇餅幹,她兩眼放光,說你怎麼知道我想吃了。
陶禾一笑盈盈拆開,疑惑怎麼什麼都沒有,反過來晃了晃裏麵掉出來一個戒指。
她愣住了,抬頭看向談昱。
“禾一,嫁給我吧。”
——
深夜。
薑延跟陶澤一坐在一家燒烤店外,正喝著酒,“你妹都快結婚了,你還不著急啊?”
陶澤一搖搖頭,“著什麼急。”
“你真喜歡韓佳萱?”
他抬了抬眼皮,“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看的出來,你這就屬於安身立命,哪有一絲喜歡人家?”
邊說著,他點燃一根煙,“這麼多年來,從沒見你對除禾一以外哪個女生上過心,要是真有,那也隻有…”
他笑了出來,“誰啊?”
他吐了口煙,“這個人說出來,往日兄弟情也就破碎了。”
陶澤一看著一望無邊的深夜,突然感慨道,“實際上咱倆差不多,給自己心愛的人隨了那麼大禮,心裏肯定不是什麼滋味吧。”
他多少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他伸手彈了彈煙灰,“旁觀者清,你就真不怕她知道啊?”
“知道了又怎麼樣。”
薑延覺得無所謂,懶洋洋地朝著他笑笑,“你都敢在老師麵前承認是你倆談戀愛給陳嘉佑背鍋,我又擔心什麼呢?”
“向月那麼聰明的人,又何嚐理解不了呢?”
空曠的聊市,隻剩下二人交談的聲音,他笑得坦蕩,“所以勇敢過了,該遺憾的不是我。”
“你要是比陳嘉佑還勇敢,現在站在她旁邊的人就應該是你。”
“像嘉佑那樣勇敢的人,唯恐不會有第二個人。”
為了一個女人百億家產不要,自己創業一個月二百萬,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
“所以看開點,向月跟陳嘉佑,從生下來紅線就已經牽上了,而且是根剪不斷的鐵絲。”
二人有默契般不說話,隻是悶頭喝酒,一杯接一杯,酒精麻痹人心。陶澤一不知何時回的家,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朦朧睜眼時,窗外的月亮掛在空中,柔和的月光撒在他臉上,他覺得眼角有些濕潤,於是閉上了眼睛。有些話,恐怕這輩子也說不出來了。
“許醫生,這些還需要你簽字。”
許朝陽“嗯”了聲,示意她放到桌子上,他摘下眼鏡揉著眼睛,窗外天早已經黑了,忙完一切後,他一個人出去吃飯。
路過一家還開著的小店,他走過去點了碗麵,“這麼晚才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