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路中,時不時的有著修士過往,偌大的蒼莽山脈此刻也漸漸的被各種各樣,功力各不相同的修士所分布。
不過這種分布是不平衡的,基本上都是散修和一些家族子弟在家族長老的陪同之下,來鍛煉或者尋求寶貝的。
蒼莽山脈一處懸崖邊上,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遙不可及,目光掠過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似乎下方有著一個讓人膽戰心寒的龐然大物一般。
在懸崖下方百米左右,一棵多出來的樹木斜插著生長,不過就在這顆樹的下方卻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石洞,站在崖頂,目光極致也發現不了這個隱蔽的崖洞。
一個灰頭土臉,滿身血氣並且身上有著絲絲傷痕的少年盤膝而作,雙目緊閉,嘴巴有節奏的呼吸著。
這個少年正是林炎,林炎之所以能夠找到這個隱蔽的石洞,也多虧了自己的大難不死。
也就在半月前,林炎殺死虎頭豹,收好內丹,耗費過多精力的他被一個圓臉,上麵有著一道刀疤的男子所頂上,男子誘拐不成,貪婪心起,對著林炎出手了。
本就和虎頭豹有過生死一戰的林炎如何是對方的對手,而且對方的實力也處於玄金中期,對付自己這個剛入門的新手,沒有絲毫的意外,自己被打落山崖,多虧了山崖之下給人的感覺深寒可怖。再加上崖底的寒冷與崖頂的溫度差別之大,使得對方無法看的清晰林炎的下落,否則自己即使被那顆樹木掛住,也沒有辦法逃出深天。
經過與對方的一戰,林炎更是知道自己實力的低下,即使自己有了逆天的際遇,但是自己畢竟修煉時間短,入門遲,再加上沒有老師教導,現在也不過是玄金初期,而且是那種很基本的初期。不過有著靈魂方麵的優勢,如果加上自己明神初期的精神的話,倒是也可以和一個沒有修煉精神的玄金中期的武者一戰。
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勢和本來就在湖底耗費不少的辟穀丹,現在也就剩下幾粒了。
畢竟在萬連山那種高手看來,辟穀丹這種低級的藥物需要的時候一抓一大把,沒有可以去搶,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對與錯,有的隻是實力。
你實力強,拳頭大,你就是大爺,你說了算。反之,你就是奴才,任打任罵,你也無處可發泄,曾經的林炎就是類似後者那樣屈辱的生活。
來到崖邊,看著上麵不太清晰的崖頂,又看了看下方深不見底的懸崖,林炎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上去很有可能會再次碰見要搶奪自己財物和結果自己性命的刀疤男子,最後必定會死於非命,更重要的是此處距離崖頂有著百米之遠,並不是林炎現在的實力可以兔起鶻落之間就上去的,但是下去亦是很有可能死無屍骸,畢竟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深深的呼吸著帶著些許寒意的空氣,似乎想把內心的煩悶全都隨著呼吸帶出來,不過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顯然不可能實現,手掌握拳,指甲狠狠的紮入自己的手掌,鮮血溢出,不過林炎沒有絲毫的在意,似乎那不是他的雙手一般,不過已經成為血色的拳頭上泛著黑綠色的紋路都說明了林炎此刻心中的憤怒。
正如一個瞎了一輩子的人,你跟他說,明天你的眼睛就會複明,可是到了明天你又跟他說,複明之後你就會立刻死去。
這種被蒼天擺布的命運隻能說是可悲,可笑,無奈。
雖說人定勝天,但是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是不可能接觸地到的,那隻有聽從蒼天的安排。
此時的林炎就是這樣的心情,明明有了練武的機會,自己也努力修煉,可是現在的麵前有著兩條路選,而且每一條路都是死亡,這種感覺讓林炎感到很窩囊。
一聲憤怒的咆哮:“為什麼?”
林炎坐在崖邊,眼神無光,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眼角有著絲絲淚滴。
正當林炎內心疼痛,無法自拔,雙眼無光的時候,一聲歎息在這座不大的山洞中響了起來,使得原本林炎無光的瞳孔一下皺縮。
“小家夥,難道這樣就無法繼續修煉下去了嗎?”這個聲音飄渺,有著一股滄桑的感覺。
瞬間處於警惕的林炎一聲輕喝:“誰?”
就在林炎警惕的瞬間,這聲音又響了起來,就算這次林炎用上自己的精神力也沒有找到聲源。
“小家夥,看來即使處於悲痛的你,還是有著一絲警惕的啊!”
隨著自己的探查無果,林炎索性不再尋找,在他看來對方必定是自己難以想象的存在,否則自己怎麼可能找不到對方,再說自己畢竟在此處療傷加修煉已經半月有餘,如果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監視自己這麼久,而自己還是沒有發現,那麼這樣的存在更是自己所無法想象的,同樣這個問題就值得耐人尋味了。
不過,林炎原本恢複謹慎的心情又漸漸的放鬆了下來,畢竟這樣的存在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是沒有絲毫可能活下來的,而且之前自己失態的瞬間更是結果自己最佳的時刻,林炎不相信這樣的存在會不知道那個時候殺自己是最好的時刻,所以他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