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密探來報,蕭承應已經被釋放出獄,您看要不要?”男子抬起手掌橫在頸間做了“殺”的動作。
宋郢雙手叉腰,神色微怒,嗬斥道:“你們這群蠢貨,我是不是讓你們早早將人處置了,如何讓他被刑部司的人抓到了?”
“將軍息怒,屬下依著吩咐動手時,刑部司那幫人正巧趕著抓捕蕭承應,屬下怕驚動官府,這才沒動手。”男子謹小慎微道:“大人,既然他現在被放出來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來個死無對證。”
宋郢微微沉吟,道:“做的幹淨些。”
“大人放心,那些事兒都是蕭承應一人所為,他能安然無恙走出大牢,顯然是一個字也沒說。隻要蕭承應一死,大人便可高枕無憂了。”男子討好道。
宋郢不耐煩聽奉承話,連連揮手讓他退下。待人離開後,宋郢靜坐了一會兒,忽地叫了一聲:“季無。”
門外之人應聲入內,躬身抱拳道:“將軍!”
“去查蕭承應在裏麵都說了什麼?另外跟上他,若有意外,一個不留。”宋郢冷聲道。
“是!”季無得令,走出屋子,腳掌點地,飛身跟上剛剛離開的人。
潘觀將蕭承應救出後,二人一路朝城南奔走,最終停在一座院落前。
杜玖等人隱在角落裏,見蕭承應端著笑容跟守門的侍衛說好,雖然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但他說了許久依然未能入內。
蕭承應正焦慮時,大門緩緩打開,一男子從裏麵走出。蕭承應一眼認出他就是與自己談交易的人,喜滋滋地迎將上去,道:“金源兄!”
金源乍見他不禁愣住,又看他身邊還站著一名年輕男子,心中暗暗計較後,端起笑容道:“蕭老板,您怎麼來這兒了?”他記得自己從未向他透露過此地。
蕭承應勉強笑笑,他在牢中雖看著態度強硬,心裏實則慌得很,若真是酷刑加身,隻怕他早就招供了。
“金源兄,多虧了主子還念著我,這才能逃出生天,此次大恩,蕭某必定湧泉相報,日後一定替主子辦好差事,絕不含糊。”蕭承應朝著院內深深鞠了一躬。
他這番話聽得金源糊裏糊塗,但見有外人在,不便多言,道:“蕭老板安然無事,可喜可賀。走,我請蕭老板喝酒去。”
蕭承應冒險來到這裏,實為見金源身後真正的東家一麵,如今他已深陷泥潭,若無人保他,隻怕日後死無葬身之地。他磕絆道:“金源兄,你看,我能否進去拜見一下以示誠意?”
金源剛被宋郢訓斥心中不快,聽了蕭承應的請求臉頓時拉得老長,不冷不熱道:“東家歇下了,日後有機會再見吧。此處不宜久留,咱們快快離開。”
圍攏的密不透風的院子,神色嚴峻裝備齊全的侍衛,無一不彰顯該院落的特殊,不可接近。
察覺到金源氣不順,蕭承應不再言語,老實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