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問問父親也許會有更多信息,記得這東西是從小學時候就開始戴了,自從那時候就一直平安,連小傷都沒有一點,似乎頭腦更清晰一般,也就一直沒有扒下,雖然惹來一些小孩子間的非議,不過也沒有放在他心上。
“爸,身體還好吧?”想到就做,方逸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這還是他開學後的第一次主動往家裏通話,倒不是他生性涼薄,而是性格內向,更多的是把思念掛在心裏,不願意說出來,一些男人,可能一輩子也沒有說過“愛”這個字。
“噢,你小子怎麼想起來打電話了,難道錢不夠用了?”方父在電話那頭問道。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還記得小時候讓我一直戴在手上的玉鐲,是什麼來曆麼?”方逸和自己的父親關係很好,經常沒大沒小的打鬧,故而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那個石頭做的手鐲啊,我記起來了,應該是在咱們村清河道時,我從沙裏刨出來,聽人說能祛邪。”方父有些奇怪,要說這些東西吧,是要上繳的,不過多數人都自己留著賣掉,或者收藏了,誰還管什麼法不法的。
“沒事了,你別太累了,我不需要花什麼錢。”方逸接著說道。
“行了,我當然清楚,你的身體都不見得比我強,好了,多吃多睡,回來掉了一斤,家法伺候,”方父笑道。
“那好,我掛了,”方逸沒心思和父親再開玩笑了,掛斷電話。
看來這個東西還有點來曆,難不成還是什麼史前文明遺跡?方逸腦子裏浮想聯翩,但也沒整出個頭緒來,怎麼看都沒找到可操作的地方,就是一個古樸的石頭手環,材質似乎與平常見的玉佩之流沒太多區別。
再睡一覺看看?方逸搖了搖頭,此時睡意全消,想要睡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複習一下功課罷了。拿起《高等數學》等課本,他翻看起來。
夜色漸漸濃了,校園內路燈依次亮了起來,點綴出一串串珍珠。
“咚,”門開了,進來的是連慶等幾個人。
“真他娘的晦氣啊,竟然碰上那幾個花花公子,差點沒打起來,”連慶摸著腦袋說道。
“金融係的那幾個混蛋,喝醉了發酒瘋,”吳正剛罵罵咧咧地進來,一下子倒在床上,身上倒沒有多少酒氣,他們喝的多是啤酒,就算醉了也沒多少酒氣。
“那幾個混蛋啊,惹得老吳這麼生氣,”方逸抬起頭來,問道。
“還不是那三個號稱‘金融三賤客’的孫子,成天裝比,這不說是為了慶賀他們‘係花’生日,也在‘喜來等’開了兩桌,正好被我們碰上,被他們嘲笑了兩句,真他娘地窩氣,吃個飯還有人找不自在,”劉昌奎一邊扶著喝醉的兩個,一邊解釋道。
方逸大體猜出了事件經過,定然是那幾個奸人又嘲笑他們白吃白喝了,這些人就是那樣,時刻不忘顯擺自己家多有錢。豈不知,這有多麼淺薄。
不過也倒不一定,他們這樣做,顯然很容易吸引一些女孩,雖然表現得有些浮躁。
“算了算了,”方逸和上書,起身去洗漱,“為這些人生氣沒必要,”
“娘的,還不是靠了家裏,自己能有什麼本事,也沒見他們拿過一次獎學金,整天就知道裝!”吳正剛憤憤不平地說著,卻被後麵的劉昌奎捅了一胳膊,隨後便住口不提了。
方逸一聽就要糟,果見連慶的臉色不太好,不過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沒有說些什麼。
諸人也沒了聊天的心情,各自匆匆上chuang休息了。
洗刷完畢,方逸又看了一陣書,上網搜索了一下關於“睡眠,夢”的話題,本來想找幾個專家谘詢的,看同學差不多都睡了,這事情還要保密的好。
方逸忙了一陣,看到眾人一個個都昏沉沉地睡過去了,也關了電腦,息了台燈,上chuang休息去了。
一夜無夢,這讓還有所期待的方逸失落不已,活了這麼久,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些與眾不同的能力,而不是一直要靠辛苦的努力,才能體現出自己的不同來。從小學開始羨慕他的人就很多,豈不知每天夜晚別人都入睡的時候,他還在為一道難題發愁,清晨別人還賴在被窩的時候,他已經起來背那些讓人頭疼的外語、政治等需要大量記憶的東西了。
別人都說他腦子好,他從來不那麼認為,那都是花費大量時間思考的緣故,後果就是每晚睡覺都要翻上最少一個多小時的身才能睡著。比起那落枕就能打呼嚕的老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辛苦的努力,結果還算差強人意,但過程卻苦得很,他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很懶的人,不過卻太在乎家人的看法了,才一直這麼努力。但上大學後,見識廣了,他也看出來了,就算自己努力,也要熬上多年,才能得到個高級打工仔的命。
像連慶,天天玩遊戲,除此之外就是拉攏一些同學,畢業後就是某個分公司副總的位置等著。要不以他家的條件,豈會窩在這個小宿舍裏,怕也是存了鍛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