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鵝毛般的大雪覆蓋了整座城市,沒人知道在這樣的夜晚會發生什麼?或者是人死,或者是人生,也或者什麼都不會發生,這,隻不過就是眾多夜晚中最平常的一個夜晚。一覺醒來,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黎明時分,天色似明非明之時,一抹黑色的影子漸漸的接近了這間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房子,幾道悶哼之後,那些身軀彪悍的黑衣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道清脆的細響過後,門被從外麵輕輕的打開了。
“少爺,你沒事吧?”一個利落的身影迅速的竄到他的麵前,借著外麵微弱的雪光,在看到秦暮楚安然無恙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對不起,少爺,我來晚了。”左一臉的愧疚,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從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心中的懊惱。
“算了,都過去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彈彈身上的灰塵,秦暮楚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沒有,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所以對我的防備要鬆一點。”左輕聲的說道,沒想到隻是自己的一時大意,竟然讓少爺吃了這麼多的苦。就是這份失職,他已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了。
“你沒事就好。”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後,秦暮楚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這扇門。
在雪地裏站定,黑衣人七橫八豎的躺在雪地上,看著他們,秦暮楚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處理掉他們,手法幹淨利落點。”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以為這間破屋子就能困住他,哼,也真是太看不起他了。
東方出現第一道魚肚白的時候,他的人已坐在了自家那寬闊舒適的客廳裏,手中端著一杯香濃的藍山咖啡,那氤氳的香氣在屋子周圍慢慢的彌漫開來。
“要死了啊你,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都把我們給急死了,你到底去哪裏了?”一得到他回來的消息,安沐宇馬上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後麵跟著一臉淡漠的蘇珊。
“嗬嗬,老朋友約我過去喝杯茶,總歸要賞個臉嘛。”秦暮楚一臉平靜的說道,就著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小口咖啡。當那柔滑細膩的質感順著喉嚨一路往下的時候,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的嗎?”安沐宇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從他的表情裏又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蘇珊,能麻煩你幫我做一份早餐嗎?謝謝。”秦暮楚淡淡地說道,雖是詢問,可那語氣聽著卻像是命令。
“好”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話要說,而那些話是不想讓自己聽見的,所以在低低的回應了他一聲後,蘇珊轉身走進了廚房。
這棟別墅她之前來過一次,可真正走進來這還是第一次。因為這裏沾染著另一個女人的味道,一個霸占了她老公所有心思的女人的味道。
看著蘇珊那略顯落寞的背影,安沐宇狠狠的瞪了秦暮楚一眼,“你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蘇珊的麵說的,你可別忘了,現在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一屁=股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安沐宇沒好氣的說道。
“有些事女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並不見得是知道的越多就越開心。”將雙腿搭在茶幾上,秦暮楚給自己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從茶幾上拿起一支煙靜靜的點燃,深吸一口,借著濃濃的煙霧,那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