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母親,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再發生上次的事情可不得了。事事都要考慮仔細,別看指是塊肉,宮裏可有人覺得是禍根呢。”秦芹一臉嚴肅,壓低了聲音。
衛子夫看了下四周:“姐姐說的是,不過這話也要忌諱,小心隔牆有耳。”
“有想過給孩子的名字嗎?”王淑曄問道。
“也沒那樣著急吧,還不知是男孩女孩。”
“男孩自然是好的,能擔當,畢竟母憑子貴。”
秦芹打斷王淑曄道:“女孩也不錯,同母親能說說心思。也避免了些爭端。”
衛子夫摸了摸尚未鼓起的肚子,秦芹的話說在她的心坎。劉說的封太子的事情,希望是玩笑,當時屋子還有很多宮人在場,就怕惹人口實,傳出去她就成了有野心的主。
正說著,遠方來了個不速之客,大家都收起了笑意,知道來者不善。陳阿嬌挪步走來,身後還跟這一個女子,穿的單薄,一身潔白的單卦,蒙著麵紗遮住了半邊臉。
想來她就是楚服了。衛子夫多少聽過她的一些傳聞。陳阿嬌迷信,極相信天象之說,皇後收了一個巫女,長安城是人人皆知的。
“參見皇後娘娘。”三人施禮,陳阿嬌似有似無的說了句起身。
意料之外,她就像沒看見衛子夫般,沒有針對,衛子夫詫異,難道上次的事情她已經釋懷?
“幾位妹妹真是好會挑地方,果真是風景宜人,怪不得楚服一直說要來看看。”楚服一直站在陳阿嬌身後,看不見表情:“不必拘禮,都坐下吧,免得被人說本宮惹了你們的好興致。”
三人互看一眼,無奈遵命挨個坐下,讓了個上位給陳阿嬌。這樣尷尬的場麵哪裏還有閑情逸言歡。
“娘娘哪裏話,嬪妾們可是巴不得請娘娘前來親近。”王淑曄還真是宮裏的誰人也不放過,哪怕是一直不領情的皇後。她們一句一句聊開了,衛子夫心卻不在上麵,隻是偶爾敷衍幾句。
她比較在意的是,楚服一直在看著她。衛子夫肯定,楚服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並無探索的感覺,隻是死死的盯著。這感覺很詭異,看的她渾身發毛,沐婉也察覺到了,往她身旁靠了靠,擋住了視線。
“皇後娘娘,嬪妾身體有點不適,要先告退了,擾了娘娘雅致,待改日再聚。”沐婉扶她離開,並非借口,身子確實不舒服,主要還是因為楚服的眼光。
“衛夫人留步!”身後傳來輕柔女子的聲音,回身,是楚服拿著衛子夫的帕子:“衛子夫人帕子掉了。”她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幽黑深邃,看的叫人迷離。
衛子夫接過帕子,道謝便走。
“婉兒,你對那楚服了解多少?”晚飯吃不下,嚼了幾口有放下筷子。沐婉撤走了飯菜,端上來一些點心。
“奴婢聽宮人間有傳聞,皇後娘娘跟她無話不談,深夜盤膝對坐,聊得很晚,關係也非比尋常,很是親密。”
看來沐婉知道的也隻有這些,一想到今天陳阿嬌沒有大吵大鬧的反常舉動,衛子夫更是沒了胃口,咬了口糕點又放下,手著托腮。但願隻是自己多心。
衛子夫會有些顧慮,這一點,楚服早就猜透。隻是陳阿嬌對楚服的舉動恨不能理解。
“楚服,你不是說本宮不用對衛子夫有芥蒂之心,怎的你今日倒像是別有用心的接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