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進入夢鄉
我在浴室裏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身幹淨衣物。已經有些累了，司馬哲易站在我的房間門口。
“我想休息。”我對他說。
他軀殼微側，我走進房間轉過身來準備將門關上。他一隻手卻按在我的房間門上。
“一個人睡不會抑鬱嗎？”他說。
我的眉頭皺了皺，沒說什麼，走到榻邊躺下，拉過被子開始睡覺。可能是受涼的原因，額頭有些發燙，很不舒服。我緊閉著眼睛，想要進入夢鄉，睡一覺應該就可以好了。
我睡得不太沉，朦朧中感覺到額頭上有些涼意傳來，冰涼的柔柔……眼睛想睜開卻沒有什麼力氣。是誰在照顧我嗎？還是幻覺？
我感覺舒服多了。燒好像退下去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第二天醒來，我去衛生間裏洗漱的時候，看見丟在水西門裏的毛巾還包著一些並沒有完全融化掉的冰塊。昨天晚上……
司馬哲易？他在照顧我？這個想法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與諷刺。趁我睡覺的時候他沒有往我臉上潑硫酸就好了，還指望他來照顧我？真是腦子進水了。
可是事實好像的確是這樣。
司馬哲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還在熟睡，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衣物都沒有換。話說回來，這幢別墅除了自己和他也沒有其他人了。
我沒有叫醒他，先去廚房弄早飯了。
“在弄早餐嗎？”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他就站在了我的身後，在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
“你醒了？早上不要空腹喝啤酒，對軀體不好。”我說。
“嗯？”他停頓了一下，望著我。
“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對軀體不好？是在關心我？”
“沒有，說一下，你要是喝我也不反對。”
他聽我這一句話把手裏的啤酒扔進了垃圾桶，“早餐有我的份嗎？”
“沒有。”我說，其實是有的。雖然把我推下水的是他，不過把我救起來的也是他。
“沒有？”他皺了皺眉，“昨晚上睡得舒服嗎？”
我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來昨天晚上還真的是他照顧的我。”有你的早餐。”我對他說。
司馬哲易嗤嗤地笑了，“你們女生還真是夠斤斤計較的。”
我把早飯上端上飯桌。司馬哲易的鼻子動了動就立馬爬上了餐桌，看著餐桌上的食物，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我一眼，“這些真的是你做的？”
“這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不是我難道是你嗎？”
“我可有點懷疑這間屋子鬧鬼了。”他拿過勺子，嚐了嚐我做的小米粥，“嗯，味道不錯。”
還好廚藝沒退步。”這頓早餐就算是感謝你昨晚對我的照顧吧。”我對他說，拿起勺子也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起小米粥來。
司馬哲易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不錯，懂得知恩圖報。”
吃完早餐，我收拾餐桌的時候，司馬哲易說：“最近我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一日三餐你負責。”
“你不用幫哲簡看著我，我答應過他會一個人好好呆在這裏的。”
他撇過頭，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不再理我。
我走到廚房開始洗碗。客廳裏傳來的電視聲音很大。也恰好讓我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WM手機公司於今日上午九點正式宣布破產。目前根據記者采訪到的消息，其經營不當是主要原因。下麵讓我們來看記者的前線報道……”
WM？不是斐銘的公司嗎？破產了？那麼斐銘……
司馬哲易好像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一點，我在廚房裏已經聽不到接下來的報道了。我擦幹手上的水走到客廳，電視內的畫麵正播放著記者圍堵采訪狼狽的斐銘，他身邊沒有任何人替他把那些記者攔下。
我看到他那張臉已經有些蒼老了，很憔悴。讓我的同情心頓時開始泛濫起來。
譚素雅在房子裏對著斐銘大吵大鬧：“你這個壞蛋，竟然把我父親分給我的產業給敗光了！王八蛋！我要跟你離婚，你自己去自生自滅吧！”
幾個抱枕衝著斐銘襲來，他沒有躲。看著躺在茶幾上的幾紙離婚協議，蹲下半邊拿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果然，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譚素雅抓起桌上的一紙離婚協議書立馬離開了這裏。
斐銘看著自己的豪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從今以後這裏就不屬於他了。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物，提著一個小行宇文箱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望了一眼這裏。法院馬上就要來收房了，以前他所有的奢華，如今都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嘲諷。
他身上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隻有幾百塊現金。目前的目的地就是到車站，好好想想自己該到什麼地方去發展。
從這裏到車站坐車都要坐十幾分鍾的時間，斐銘為了節省口袋裏的錢，邁著雙腿走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到達車站。他從來都沒有走過這麼長的路，感覺走到了半輩子的終點。
坐在車站的候車室歇氣，看著一群又一群的人踏上自己通往的列車，心裏一陣迷茫。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正巧這時安甜的電話打來。
安甜？他心底冰涼的絕望突然升騰出一股溫暖。她應該知道他破產的消息了吧？
“喂。”
“喂。斐銘，你在哪裏？你要不要緊？”我的語氣有點急，他不會想不開自殺吧？我很擔心他。